一切都似無所謂的小事,並不是專程做出來討我歡心的,也不需要我的感激,就是公事公辦似的---心裏卻明知道我一定會感激他---而他又裝的格外不在意,不存心。
大少爺?大少爺拍馬也追不上他爹的心機。
我苦笑,自今天起,我接管了周氏旗下的“明明”成衣品牌---是要與方柔掌管的“明明製衣公司”正式打擂台了。
多奇怪,明明打明明,自己打自己,勝負到底怎麼算才對?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好解釋---似乎中間漏了至關重要的一環---我一直想不通,以周某人的實力,想要討好我,最簡單的方式,不是直接將明明製衣收購過來嗎?為什麼不動那邊,反而在自己總部裏大動幹戈的折騰出一家新公司呢?
我搖搖頭,且不去想了,眼下有無數首尾要跟,先工作吧。
與公司內部的部門負責人開了一上午的會,又坐車去服裝廠那邊看了成衣及見了幾位成衣師傅,然後叫阿芳約了廣告公司的人來談本季平麵廣告的排期。
抬頭一看表,已過十二點,又忙趕到餐廳與大部隊會合一同吃飯。
照例發一通同甘共苦的偉論,大家一起舉杯,來來來,不要客氣,以後都是兄弟姐妹。
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卻覺得身心舒坦---所以連羅濤也知道非幫我拿回公司不可,全世界都看得出我就是個酷愛做事的勞碌命。
忙忙忙,一轉眼,天已黑。
已有一段時間沒有享受過這樣充實的生活,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我是如此的喜歡工作---找個有力的男人把我供起來?那樣還不如殺了我的好。
不是不感激周定邦的。
我想一想,撥電話給他。
他可以裝無所謂,我不可以,施恩者可以莫望報,但受恩者卻當以湧泉相酬---當然,不會到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程度。
“明明?”他知道是我。
“有空嗎?”
“我並不很忙,請說。”
我笑:“周少也說自己很閑---你們兩父子都不承認做過事,這麼大的集團也不知怎麼就自動運作的這麼好,真難得。”
“好厲害的一張嘴,再不肯饒人---是,”他說:“我是安排了一些事,但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又有什麼好表功的,不要太敏感,嗯?”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重重深恩---辦公室很漂亮,我很喜歡。”
非逼他說真話不可---以後要他幫忙的事還多,要是總這樣與我打太極,怎麼換我的信任?
周定邦聽我話說的這樣直接,倒也不再推托,隻說:“那就好。”
“我會好好做事,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他聽出這話裏有將我自己摘幹淨的意思,終於急了,忙說:“你知道,這不關信不信任的事---全當調劑---知道你喜歡工作,不是嗎?”
我微微笑,看你避到哪裏去。
“是,我喜歡工作。”我說。
他旋即反應過來,笑:“你這個人……說你聰明時你固執如牛,說你笨時你又玲瓏剔透---真不知拿你怎麼辦。”
我幹脆與他挑明:“我不聰明,最起碼,我終究沒搞明白,為什麼要單獨注冊一個“明明”品牌,非讓我自己與自己打擂台?”
他沉吟片刻,才答:“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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