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我,眼波平穩如山:“是,人生的好時光不多,更要趁年輕時好好把握機會,將失去的都追回來,否則,你多年的心血,豈非全部葬送在方柔與關君這種人手上,那太可惜。”
我徹底無語。
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自己的看法。是好事?壞事?誰知道呢。
渡過了馮園的培訓期,羅濤更加忙碌起來,常常一整天都看不到人影。我怕他不久就要變成二十四小時候命的那種人,隻得時不時打電話叫他回家一起吃飯。
為了今晚的這頓飯,我多少也得出點力---做飯他來,買菜我來,這是我們的分工。
剛到超級市場,就看到方柔也正同關君一同閑逛。
想躲開,關君卻已看到我,推了購物車走近,遠遠的便說:“跑什麼,遇到熟人招呼也沒一個?”
我隻好站定,怪了,這世上做了壞事的惡人永遠也不怕好人。
他走近,說:“想不到啊,明大小姐這樣的人,也使出那麼卑鄙的手段來要脅人。”
我不動聲色:“關先生的手段也未高明到哪裏去---隻不知這次說的又是什麼事?”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前相看。”方柔在一邊閑閑的說。
我仍不露聲色,我相信他們並不確定那迭照片是誰指使人拍的,不過是懷疑我罷了,現在更不能明白露出什麼,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才能更讓他們有所忌諱。
關君笑著向方柔說:“要說有什麼人真正讓人佩服的,也就眼前這位大小姐了---公司沒了,錢沒了,房子沒了,還這麼嘴硬,厲害。”
我也笑嘻嘻:“那就好好佩服吧---說真的關先生,你佩服我,我也一樣生活愉快,你不佩服我,我也一樣生活愉快,你的喜怒哀樂,還真對我沒什麼影響,我要是你,且省省力的好。”
他卻不肯放過我:“聽說明大小姐現在定邦製衣旗下做一個小小的市場推廣助理---很愉快嗎?能有多愉快?”
我笑眯眯不說話。
他追問,語氣越發粗鄙:“窩在別人公司,愉不愉快心照了---並且,你確定裝孫子就很安全?”
這話說的未免過格,再不理他,他還以為我怕了他。於是我回頭清晰回答:“周定邦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我雖不過是窩在他旗下一間芝麻綠豆公司做一些芝麻綠豆的事,但到底是他公司的員工---且又是他舊情人李玉的助理---你真敢動我?隻怕你的膽子還沒有那麼肥吧。”
方柔接口說:“動你我們哪敢,你明大小姐拔根汗毛也比我們腰粗---但你的心肝寶貝可就不同了,他不過是個公眾人物,你知道,有時候戲子和婊子是一樣的,隻差人盡可夫。”
關君淫笑:“不,是人盡可妻。”
我笑的更加柔和:“你要對付得了馮遠昆,就去動他吧---忘了告訴你,羅濤前一段不知怎麼回事,一不小心,就做了馮遠昆的私人助理---馮先生好脾氣,自然不會主動對付什麼蛇蟲鼠蟻,但若有人故意去動他身邊的人,你猜他會怎麼做呢?”
關君一張臉變幻成五彩色,咬牙低聲說了一句:“無膽匪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