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山和周嘉明再次來到銀山縣,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查獲騰飛集團製售假酒案件。這次他們將重點放在許懷林的麵包車上,經過調查,發現許懷林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賣假酒的柏老板周圍的商戶都認識許懷林。他們證實從來沒有看到過許懷林的車子給柏老板送過貨。長安麵包車的線索一下子全部中斷了。唐雲山不甘心,盡管覺得銀山縣勞動和社會保障局的車不可能用來進行假酒的銷售,但唐雲山和周嘉明還是抱著最後一點點微小的希望,找到了銀山縣勞動和社會保障局,想了解該車的情況。
銀山縣勞動和社會保障局辦公室主任黃江接待了他們。聽到唐雲山他們說明來意,黃江告訴他們,這輛屬於勞動局的車子已經在去年就公開拍賣了,隻是因為手續還沒有完全辦完,所以,遲遲還沒有過戶。唐雲山一聽大喜,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許運送假酒的正是這輛他們曾經覺得最不可能的車。
“買車的人是誰?”唐雲山問道。
“非常對不起,我不知道,隻有到拍賣行去查了。”黃江表示無能為力。
唐雲山和周嘉明馬不停蹄地跑到拍賣行,終於查到了車主是一個叫張二娃的人。唐雲山和周嘉明從拍賣行搞到了張二娃的電話。一個計劃在唐雲山的腦海中形成。
張二娃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非常滋潤。他在騰飛位於銀山縣的假酒製造工廠裏麵幹活,主要負責該酒廠的日常管理,有時給銀山縣附近的酒販送酒。廠裏給他配了一輛長安麵包車,車主準備上他的名字。每天工作完後,張二娃就在銀山縣城裏麵鬼混。今天上這家洗浴中心去鴛鴦戲水,明天到那家洗腳房裏享受女子的肉體。二娃這個從大山裏麵走出來的農民的兒子完成了從一個樸實的農民到一個嫖客的轉變。
張二娃在銀山縣城裏勾上了一個叫小美的相好,這個女人是從很遠的地方來銀山做小姐的。張二娃和小美是在一個洗腳城裏認識的,張二娃去了幾次那個洗腳城後,兩人就開始在外麵租房子住在一起。小美也逐漸喜歡上這個男人。
這天下午,張二娃和小美都沒有出去。小美讓張二娃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大山裏的那個家,忘記了大山裏麵老實巴交的媳婦,忘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在小美營造的溫柔鄉裏,張二娃把所有的東西都忘了,剩下的就是要永久地征服這個女人,讓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發出要命的嬌聲。就在張二娃向小美發起最後一次衝鋒的時候,電話鈴聲卻響了。騎在小美身上的張二娃哪顧得上電話。此時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管的。
“這個狗東西,多半在和女人做那事,居然不接電話。”唐雲山恨恨地說。
張二娃和小美的快樂持續了很久,終於兩人雙雙到達了快樂的顛峰。
唐雲山依然執著地撥打著張二娃的電話,終於電話裏傳來了張二娃懶洋洋的聲音。
“誰,什麼事?”
“你好,張哥,我想買點貨。”唐雲山裝成一個買酒的販子,希望把張二娃引出來,再順藤摸瓜搞清楚騰飛集團在銀山縣的假酒製造基地。
“什麼貨?沒有。”張二娃相當警惕。
“是一個朋友介紹來的。他以前在你這裏拿過貨,你幫個忙吧,賺了錢我不會虧待你的。”唐雲山曉之以利。
“再說一次,沒有。”張二娃一下就把電話掛了。騰飛有明確的規定,為了防止執法人員扮成買酒客戶來收集情報,凡是不熟悉的人一律不準賣貨。
唐雲山很惱怒:“這個狗日的張二娃,如果抓到他一定不給他好果子吃,最好把他送到大牢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