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在哪裏呢?我想你了!”熊文清的確有點想小梅了,在檢察院待的這十二小時比十二天還長,熊文清迫切地想放鬆一下,他想要立即見到小梅。
“我在外麵有事,一會兒和你聯係。”小梅掛斷了電話,繼續和身下這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進行著性生活。熊文清的錢滿足了小梅對於金錢的渴望,而身下的這個男人滿足了她身體的渴望,小梅渴望這兩樣東西都能夠擁有。熊文清再次撥打起小梅的電話,他實在控製不住體內不斷湧動的欲望,他現在就想要釋放身體的激情。但是小梅的電話卻沒有人接聽,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過了好一會兒,小梅把電話打過來了。“哥,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檢察院沒把你怎麼樣吧?”小梅坐在床上,用手勢示意那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趕快穿起衣服離開。
“他們能把我怎樣,檢察院的都是一群飯桶。”熊文清還在為自己能從檢察院出來而洋洋自得。
“哥,你到底有沒有拿公家的錢?”小梅還是很好奇。
“我找了一張發票,然後冒用局長的簽字報了九萬八千六百塊錢出來,檢察院的卻拿我沒有辦法,還是把我放出來了,哈哈哈!”熊文清笑得很自信。
“哥,你真厲害,我現在在家裏,你過來吧,我想你了,你不知道你進檢察院以後,我心裏有多著急。”小梅向熊文清撒著嬌。
熊文清被放出來的第二天,檢察院的工作人員找到張文滔了解發票的情況。
“張局長,你看一下這張發票上的字是你簽的嗎?”檢察官拿出了熊文清報銷的買辦公用品的九萬八千六百元錢的發票給張文滔辨認。
張文滔拿起發票認真地看起來,他的頭腦在飛快地轉動,記憶中他沒有簽字報銷過辦公用品的大額發票,更不用說是九萬八千六百元的發票了。但是這個字看起來又的確像自己的,一時之間,張文滔的確有點迷糊了。他又認真仔細地看了看,他發現雖然字看起來是他自己的,但實際上並不是。因為張文滔簽字有一個習慣,簽完了之後要在“滔”字後打一點,而這張發票上卻沒有,顯然是別人冒充他簽的字,中飽私囊。
“時間太久了,我確實記不清楚了,請原諒。”張文滔並不是想保護冒充他簽字的人,而是他不希望沿海市質監局出現貪汙腐敗案件,因為這對於剛有好轉的沿海質監局的形象將是一個很大的損害。
“張局長,我們已經請筆跡專家對這張發票上的字進行了鑒定,這個字不是你簽的,而是有人冒充你簽的。我們同時還對比了你的所有簽字,發現你在寫完“滔”字後都要打一點,這張發票上麵卻沒有。另外,我們調查了你們的後勤人員,在熊文清報帳前後,你們根本久沒有采購過這麼大數額的辦公用品。我們今天來隻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把問題搞清楚。”檢察官非常的從容。
張文滔心裏暗想,檢察院的人的確厲害,看來不能蒙混過關了。“經過我再次仔細地觀察,這個字的確不是我簽的,是有人冒充了我在發票上的簽字拿去報銷,你們要認真地調查,我一定積極配合你們的工作。另外熊文清這個人平時工作挺努力的,家裏的經濟情況也不太好,希望檢察院在處理的時候能考慮。”
“你們在這段時間,有沒有安排熊文清采購什麼東西呢?”
“沒有,熊文清不負責采購的,我們有專門的後勤服務中心負責采購,而且我們的采購必須由沿海市政府統一進行,質監局不會采購大宗商品。”
張文滔不知道實際上檢察院的筆跡鑒定結果還沒有拿回來,檢察官不過是在試探他的虛實罷了,張文滔的證詞使得熊文清一案能夠迅速找到突破口。幾天後,熊文清再次被檢察院帶走,之後就沒再被放出來,他是以涉嫌觸犯貪汙罪被逮捕的,而後被移送起訴,最終因犯貪汙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常震霆和劉大學原本想通過熊文清一案,找到張文滔的把柄,讓張文滔徹底完蛋,但結果讓他們有點失望。張文滔不知道,劉大學之所以第一次要放熊文清出來,就是為了放長線調大魚,他們監控了所有與熊文清的通話,正是在通話中,他們知道了熊文清在外麵養了女人,而且熊文清還在電話裏對他養的那個女人說了他如何冒用張文滔簽名報帳的事。這讓檢察院的偵破工作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