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太慘烈了,讓她想想,現在是下午了吧,最多一兩點鍾,聽飛坦那口氣,她似乎得在明天之前完成這項剝離任務,早一點就算在六點好了,恩——大概十六個小時嗎?這個地方就像是牢房一般,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看天色應該可以估計出時間吧。
隻要不是完全的黑暗她還是可以適應的吧,殺人也好,變強也好,她不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
接下來,就是這個女人了。
最好快點搞定,淩冰還想睡覺呢。飛坦來訓練她念能力的話,大白天睡覺想都不要想。
所以,這位仁兄是誰淩冰就不想問了,是誰都與她無關,飛坦叫她殺而已。
淩冰在內心想,等一下她剝離完千萬不要來夢裏嚇她,她要會周公不要會鬼怪!就算你是死在她手中也一樣。
“為什麼……”這種嘶啞的聲音令淩冰有些不安,淩冰一點都不想與將被她殺死的人說話,會感到不忍的。
“回答我,恩——你也是從那個世界……啊!”剩下的話消失在慘叫之中,握緊一半已經插入女人肩部的刀,阻止著她繼續說下去。
“求求你,不要……”嘶啞的哭腔,那聲音讓淩冰聽的極其不悅,懇求一向都沒什麼用了,這裏已經不是她們所熟悉的21世紀了,是獵人,是流星街,是蜘蛛的基地。
光光求饒是沒有用的,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冷血的,淩冰覺得,自己隻要對認識的人有情就可以了,對於其他人,淩冰覺得自己已經浪費不起那種,名為情感的東西了。
“活著痛苦的話,死好了。”淩冰抽出刀,咬咬唇開口說道,隻有這個,是現在的她可以給的。
這把刀很鋒利,直接刺進心髒也不會有什麼阻礙吧,心髒的位置,循著心跳就是了吧,一刀刺進去就可以了,這樣,你也會輕鬆,淩冰自己也會好辦一點。
“我不要死……不要死……”那個女人非常的抗拒,但是這麼一反抗立刻牽扯到了傷口,憤怒變成了悲嚎。
淩冰微微歎氣,幾乎是低不可聞,慢慢走至她的麵前,刀抵著胸口的衣服,“心髒,在這裏對吧。”這把刀的鋒利程度真是厲害,稍微用點力血就順著刀流下來了,隻不過引來的是女人更為淒慘的尖叫和求饒。
在一旁的兩個女人靠在一起,瑟瑟發抖,隻不過她們被鎖鏈捆住了,也沒有辦法對她造成什麼阻礙。
淩冰感覺即使自己猶豫也沒有任何用處,事情的結局還是不會改變,那把刀深深的插入她的心髒,退後幾步,看著她死前最後的樣子,並不需要什麼憐憫,因為素不相識,淩冰就這樣冷眼望著她痛苦的死去,心裏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是她變得冷血了,還是她一開始就是冷血的?淩冰不知道。
看著女人一點一點的失去呼吸,淩冰伸手將刀拔出。
切割開衣服,切割開皮膚,從骨頭上把肉體刮下,血液浸滿雙手,胸口的衣服,腿上,腳上,全部都是血。
紅的讓淩冰有些惡心。
身體的骨頭其實還好,手指和頭部挺麻煩的,不過幸虧這把刀鋒利的很,削了很久終於搞定了,靠著牆看著那一堆仍帶著些血肉的骨頭,看看自己手中的那把刀。
要是用來削平果皮一定很爽吧,不知怎麼的,淩冰意外的有這樣的想法。
她似乎離原來那種日子越來越遠了,不過反正,也回不去了,索性就不要在記著好了,啊,這麼說,好像幾月前同學的麵容,腦中早已模糊不堪。
對於班級同學,隻是知道一個名字,連話都沒有說過的好像還不少,基本上都是男生,坐在後麵的。
這是高中,初中同學若是叫她列舉,最多能報上二十幾個吧,三年沒說過一句話的大有人在。
記得最清楚的,還是小學同學。
是時間最久嗎?不,應該不是吧,淩冰覺得是那時的自己還很活潑,不會像現在的班級,無論什麼活動,都不希望牽扯上自己,隻是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他們狂歡。
讓淩冰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不久前,應該是不久前吧,2012年12月21日後的一天,學校放假。
那個時候班級舉行了狂歡吧,因為他們班,沒有消失的人。
已經多久了?離那個時候。淩冰記得那天,她坐在最角落的那個位置,看著別人不知何時準備好的一個個節目,那天過後,會放一個不知要到何時的長假。
淩冰認為現在,也就是處於這個長假中,對吧。
其實她有些疑惑,對於她來說,這個長假,會有所謂的終點嗎?除了死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