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冰抬眼看向秦瑄月，她知道秦小姐是說真的，“好。”她這麼輕輕的回答，然後又是沉下眸眼，是那種平靜而又有些麻木的眼神。
“淼淼……”這個女孩真的變了，但是小唔不確定淼淼究竟變了多少，淼淼究竟還存有多少那個時候它看見時的純淨，就是這樣的念想，它在這裏看著這個女孩，也絕對好好看完她的一生了，然而她可以開開心心的該多好。
“沒事。”淩冰微微抱緊一點點小唔這麼回道，現在對於她來說也隻是殺一些不相識的人而已，隻是讓他們停止呼吸，這麼簡單，沒讓她去挖眼睛已經是很幸運了。
“有什麼事是可以讓你笑的。”小唔沉默了些許，還是沒有忍住，問道，它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空靈，卻是非常的認真，連淩冰都可以感覺到。
淩冰愣了愣，然而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旁邊飛坦和秦小姐又開始趕路，小唔也跟著上去了。
笑嗎？飛坦也有讓她笑過，淩冰看著眼前不斷轉換的畫麵想到，為什麼她不笑了呢？其實好像也沒什麼好笑的吧，其實以前她好像也不是經常笑，來到獵人，見到飛坦，興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吧，淩冰害怕，卻是也開心。
以前她什麼時候會笑？
好像基本上就是看動漫的時候，還有，與朋友交談的時候。
“我們可以在沒人的時候聊聊天，我給你講以前看過聽過的故事。”淩冰看著麵前轉換的畫麵這麼回答，她一直都是她，想笑的時候自然可以笑得出來，開心的時候自然要笑。
隻是這樣而已。
不是有什麼事可以讓她笑，而是想要笑的時候自然就笑了，世界上溫柔的事情那麼多，她的苦痛太過渺小且容易遺忘，她本就是個很容易習慣的人。
所以，應該什麼都沒有改變才對，若是可以好好的聊聊天，她會笑的。
“好。”小唔回應。
如果淼淼這樣真的可以笑得出來的話，它願意聽淼淼講，也願意把自己的故事講給淼淼聽，這樣想想，淼淼真的很缺少交流。
它也隻是單方麵的看著淼淼，希望著她遠離飛坦，遠離蜘蛛，卻沒有想過去和淼淼好好聊聊，原來隻是好好聊聊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嗎？淼淼還有多少是它第一次見麵時保留的？
好想知道。
淩冰也不知道趕了多久的路，反正飛坦他們的速度真的是很快，眼前一個又一個的畫麵已經不能連成線，隻是小唔替她在做一切。
或許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她太幸運了，也很幸福。
淩冰微微垂下眼眸，唇角卻是勾了起來，有什麼不開心的呢？也沒有什麼不笑的理由，能來到這個世界她很開心，能遇見飛坦靠近飛坦她很開心，能遇見秦小姐她很開心，同樣的，能與小唔一起也是值得她開心的。
其餘的與這些比起來隻是小事罷了，痛苦總有一天會消散，最終留下的也隻是甘甜而已。
來的時候不是也想了很多嗎。
那些苦痛是她感到幸福的代價，這樣的話，根本不算什麼。
興許什麼時候就會死亡，在死亡前不好好的過都對不起這場穿越。
“你笑什麼？”秦瑄月看向和自己頻率一樣的女生輕輕皺眉，她好像一直都是那麼的清淡，盡管已經染上了鮮血，幹淨的時候卻仍是那麼幹淨，但是同樣的，她在麻木，早就少了笑容。
她總是一副膽怯的樣子。
飛坦聽見秦瑄月說話也就停了下來，後麵的兩人也順勢停下，女生臉上是一種很淡的笑容，沒有他上次看見的好。
“笑，不好嗎？”淩冰笑著問道，笑著很好，在沒有痛苦的事情的時候，笑著很好，好像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真的不常笑了，以前她在人前多是笑著的，因為在一起很開心，一個人單獨呆著是麵癱的，因為沒什麼好笑的。
說實話，她害怕孤單。
然而現在她並不孤單，所以為什麼不笑？
“也不是。”秦瑄月這時卻不知該回答什麼了，她是突然間想通了什麼嗎？真奇怪，但是女生笑起來更好看。
“那就這樣好了。”飛坦淡淡的看了一眼女生說到，她笑著的樣子讓他更舒心，而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感覺。
淩冰微愣，然後看向飛坦，近視的眼看什麼都有些模糊，但是那抹金色卻是她最熟悉的，所以她笑了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