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裏,陳浩天不能給父親提和徐可欣相戀的事,一提父親的心髒病就複發。陳浩天被折磨得沒了脾氣,有時候他想他不管父母了,他要帶著徐可欣一起走,可是他又否定了自己,如果他的這種舉動,讓父親真的一病不起或者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他將是一輩子良心不安。他心中尚存的這點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要想個萬全之計,既要讓父母接受徐可欣,而自己也不惹父母生氣。於是他想啊想,可是總是想不出一個頭緒。時間久了,他感到他和徐可欣的愛情越來越渺茫了,就如現在的樓市進入了一個低迷的階段,我們都無法左右它的未來。他不禁苦笑一下,原來人們的生活空間是這麼狹小,而自我選擇的餘地又是多麼無奈。人們其實一直生活在被動中,比如這些高價的房子,人們還不是想著辦法要去接受它嗎?比如這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愛情,它是那麼可遇而不可求,可我們爭取不到,不是也得接受這個現實嗎?生活原來那麼滑稽,人類原來都是那麼不自由,可是我們必須生存,即使為了父母也要委曲求全地生存……陳浩天在自己的想象中慢慢地心變成了一灘死水,他覺得他的靈魂他的思想都已經去了遙遠的地方,現在空留他一個軀殼在毫無感覺地行走著……
徐可欣自從和陳浩天在一起後後,她就深深陷入了對陳浩天的迷戀中。如果說以前對陳浩天的愛她還能控製自己,而現在她卻不能使自己安靜片刻。上班的時候,她總是時不時地想著辦公室的門會在猛然間打開,門口出現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回到家後,她又在幻想自己住房的門突然被敲響,她拉開門,原來是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的人……
可是她的等待成了空想,一天一天過去了,徐可欣在等待中慢慢地變得憔悴,莫名其妙地心痛心傷。她望眼欲穿,為伊消得人憔悴,可是她就是等不來陳浩天的任何消息。每次看到佳惠從公司裏下班,她幾次張口想問一下陳浩天的近況,可是她知道佳惠也愛著陳浩天,所以她欲言又止。
時間在思念的河中慢慢穿行,徐可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了這半個月,她覺得如果再沒有陳浩天的消息,她會徹底崩潰的。更糟糕的是,她沒有陳浩天的聯係方式,就是有,她也沒有勇氣去親自質問陳浩天,她怕受到傷害,怕自己敏感細膩的心暴露在陳浩天麵前讓他取笑,她太在乎他了,愛情讓她變得脆弱,讓她變得更加自尊,她害怕聽到陳浩天對她拒絕的聲音……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徐可欣躺在床上,心神不寧,她想,浩天是不是出事了?他說他會過來找她的,可過了這麼久怎麼也沒有他的消息?也許他真的出事了?徐可欣想到這裏,心裏不禁一陣緊張,她鼓足勇氣來到佳惠的房間向她打聽陳浩天的情況。
“佳惠,你最近見陳浩天了嗎?”徐可欣終於把這句憋在心中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佳惠正在取臉上的麵膜,聽到徐可欣的問話,她的心裏也不禁酸酸地說道:“怎麼,你想他了?你不是說過不讓我提他的嗎?你們的關係是不是有所進展呀?”
“佳惠,你不要胡說,我已經有好多天沒見他了,我隻是關心一下他,畢竟我們都是朋友。”徐可欣說道。
“是朋友?嗬嗬”陸佳惠神秘地笑道,“你還把他當朋友啊?可是他有沒有把我們當成朋友啊?”
徐可欣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陸佳惠看著她黯然神傷地樣子,突然感到於心不忍,於是她用一種很悵惘地口氣說道:“可欣,你說這富人家的公子是不是都一個德行?他們憑著自己優越的地位,想愛哪個女孩就愛哪個女孩,想玩哪個女孩就玩那個女孩,他們愛時十分投入,他們不愛時,就沒有了半點念想,他們真沒有責任心。不瞞你說,我今天還看到陳浩天了,他和李婷婷在一起,看樣子很開心,我還聽李婷婷說,他們好像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