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華慢慢平靜下來,她拉住陳樹森道:“人都走了,你去哪裏找他們去?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對我到底那樣了沒有?”
陳樹森緊張地一拍大腦說:“我也不知道呀,我醉的人事不知——”
“哇”地一聲,葉淑華哭得更痛了。她知道酒能亂性,她想他倆肯定在喝醉的情況下,偷吃了禁果。陳樹森看到葉淑華一個勁地哭,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以為他猥褻了葉淑華,他說他要負責任吧,但是葉淑華有自己的未婚夫,他說不負責任吧,可自己良心上過不去。葉淑華哭得天昏地暗,弄得他倆一天都沒有吃飯,最後葉淑華默不作聲地收拾了行李先回元南市了。
回到家,她看到了程雲山就哭著撲在了他的懷裏。幾次話到嘴邊,她又給咽了回去。程雲山不明就裏,等她哭夠了,就對她的不辭而別冷嘲熱諷,葉淑華終於忍無可忍地跑了出去。
葉淑華精神恍惚了幾天,其實她最受掙紮的還是她處在這兩個男人之間的艱難抉擇。如果說程雲山是她多年以來的珍藏,那麼陳樹森卻象一個光彩奪目的寶石迷惑了她的眼睛。程雲山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雖然她自己嘴裏不承認他的話。可是潛意識裏,她還是覺得陳樹森有一種大度,一種魄力,是個頗有造詣的年輕人。但是她又從來沒想過要背叛程雲山,因為他們的愛都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葉淑華越來越喜歡一個人呆著。她既不願麵對程雲山,也不願麵對陳樹森。所以,這天下班後,她想等陳樹森走後,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在辦公室裏呆一會兒……
陳樹森發現她的狀態非常不好,剛要走出辦公室的他,又返回來向她說道:“你不要難過了,我今天下午和程雲山談過了。”
“啊?你都給他說什麼了?”葉淑華臉色不禁變得蒼白。
“我向他坦白了那天發生的事,我告訴他我要承擔責任。”
“他怎麼講?”
“他沒有說話,他隻是把我們眼前擺放的桌子給掀掉了——”
“啊?”葉淑華隻覺腦袋嗡嗡作響,她嘴裏喃喃地說,“你不該給他講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可是現在你麵對他心裏很難過是不是?你麵對我也很難過是不是?我不想看到你兩邊為難的樣子——”
“別說了,我現在回去找他——”
“淑華,別走,你聽我說,我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
葉淑華心裏很著急,她不知道程雲山現在怎麼樣了,她想回去看看他,於是她準備往外走,陳樹森慌亂之中抓住了葉淑華的手,他動情地說:“淑華,我隻想問你一句,你還愛他嗎?”
葉淑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知道她和程雲山是無法分開的,他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象是自己的親人似的,刻在了骨子裏,這已經不能用愛情來衡量了——隻是程雲山最近讓她很是心煩,她不喜歡程雲山的婆婆媽媽,不喜歡程雲山限製她的自由,所以她自己的心也亂了——但有一點是她從來沒想到過要離開他,於是她堅定地對陳樹森說,她要和程雲山在一起,從現在就辭職——
陳樹森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怔了片刻,在葉淑華出門的那一刻,他知道不可挽留了,於是上前抱住了葉淑華,他說他隻想抱一下就鬆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踢開了,程雲山帶著一身的怒氣衝了進來,結果他看到陳樹森抱著葉淑華的場麵,他照著陳樹森的臉上就砸了過去。陳樹森沒有躲開,眼睛被砸得青腫。葉淑華急忙上前製止程雲山,可他象發怒的獅子一樣,雙手抓住葉淑華的肩膀喊道:“淑華,你什麼都忘記了,我們小時候在一起過家家,長大後我們一起上學,我們一起玩耍,可你統統忘記了!你說要嫁給我的,你連自己的承諾都忘記了!你喜歡他的錢,喜歡他的地位,我不如他,你跟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