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了陳樹森的話後,心裏輕鬆了許多。她稍微鎮定了一下,提著笤帚就往房間裏走,她開始打掃衛生了。
陳樹森站在那裏不知所措。這個女孩象謎一樣,話語不多,你永遠都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他走上前說道:“以後你到我這裏打掃,我不會讓你動手,我來幫你做。反正你們老板也看不見——”陳樹森邊說著邊用手去奪餘靜芝手中的笤帚。
餘靜芝急了,她說:“你怎麼這樣呢?這是我的工作呀!”
陳樹森笑著說:“嗬嗬,你終於開口了。那這樣吧,咱倆分工,你擦桌子,我掃地,說好了,你可不能剝奪我的權利。”
餘靜芝也笑了:“什麼我的權利?”她從來都不知道客人住旅館打掃衛生是客人的權利?不過她不再言語,既然有人想免費出勞力,那就讓他出吧。
陳樹森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和餘靜芝開始一起忙碌,十分鍾不到,這個房間就變得幹淨、整潔、漂亮。陳樹森看著兩個人的勞動果實,臉上呈現出欣慰的笑容,可是他還沒有笑完,就見餘靜芝提著往門外走去……
“嘿,你先別走啊!”陳樹森一個箭步衝過去拉住了她,說,“你下午下了班,我們約會好嗎?”
餘靜芝白皙的臉上又飛來一朵紅暈。她沒有說什麼,而是固執地掙脫了他,迅速往門口走去。
她在拉開門的刹那,到陳樹森急切地說:“下午七點,我在將軍碑後等你——”
餘靜芝默默走掉了。陳樹森卻懊惱起來。這次他又沒有聽到她的答複,讓她給溜了。他覺得他是不是太心急了?有一句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是不是這麼急切和她約會,把她嚇著了?是不是該等時機成熟了再約會呀?他有些氣急敗壞,嘴裏嘟囔了一聲,一屁股跌進沙發裏,開始唉聲歎氣。
餘靜芝心裏帶著甜蜜的感覺度過了漫長一天。下午下班回了家,吃過飯她就躲在自己的房間弄了兩個紙蛋,一個上麵寫的是“不去”,一個寫的是“去”。她把兩個紙蛋扔到桌子上。心想,還是老規矩,抓十次,被抓住超過一半的那個紙蛋就決定她的行動。
一次,兩次,三次,抓的都是“不去”。她的嘴不經意間撅了起來。第四次是“去”,她的嘴角又露出了不可察覺的笑容。她又陸陸續續抓的五次都是“去”。難道真的要去約會嗎?她的心裏又不禁緊張起來。她想了想,剛才的不算,再抓鬮決定。結果再一局抓下來,她竟然抓了七次寫著“去”的紙蛋。
陳樹森沒有氣餒,他想即使餘靜芝不來約會,他自己也要去試一試。他在焦急地等待中終於盼到了天黑,吃過晚飯,他就沿著鎮上的小路往將軍碑走去。
將軍碑後就是要開發的旅遊地,地形向後微坡。以前上麵種滿了果樹,現在已經被毀,隻等文件下來動工建設了。此時,這裏一個人也沒有,正適合約會。安靜的山村夜晚讓他的大腦靈感突現,他隨地編了一首歌,還小聲哼唱起來:“今夜你會不會來,我的心在等待,等待那夢中的姑娘,和我一起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