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你怎麼……”
南宮業看林霄神色異常,隱隱有意將自己擋在門外,挑了挑眉毛“怎麼?你這居所還是本部堂建的,來不得?倒是你,攔著本部堂作甚?難不成你這府內另有乾坤?”
林霄定了定神“府內長日無人打理,此刻髒亂得很,怕大帥見了笑話卑職……至於軍馬……此次隻帶回兩萬匹,卑職正欲先還給大帥的……”
“哦,還我馬匹……”南宮業像是想通了般點了點頭,林霄也在一旁附和“過幾日其餘軍馬也可悉數還於大帥,請大帥放心,卑職太原赴職之前,定將戰馬悉數歸還……”
“胡扯,你這府門口的台階,比本部堂床榻之前還要幹淨。”南宮業的臉拉了下來“馬匹還得如此爽快,你這府中定有問題!是不是藏了萬兩黃金?”
“卑職家徒四壁,這府中何來……唉!大帥……”
“這可說不定,大軍過境,你想刮些民脂民膏也不過舉手之勞。”南宮業不由分說的往裏擠,林霄就一臉為難的堵在那。
“臭小子,想吃軍棍麼?!”
“大帥,下官確有難言之隱……”
“表哥?”高林軒一直跟在他身後不遠處,雖看不到來人,卻也聽得到他在喊對方大帥“是不是南宮元帥來了?”
“你居然在家裏藏了個姑娘!”南宮業一聽,也倒不往裏擠了,一臉的壞笑“原來是金屋藏嬌啊……”
“大帥,您聽下官解釋……”趁林霄忙於解釋,南宮業便從他身側擠了進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家仙子哪路妖姬,竟能將我兒子迷成這副……”
“殿下?”話到一半,南宮業就愣住了,隻見高林軒俏生生的站在那裏,麵飛紅霞,似乎是聽見了他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給元帥請安了。”
“嗯咳……”南宮業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垂了垂胸口“你早說便是,閃爍其詞,躲躲閃閃,到弄得像本部堂不識趣……”
林霄也有些無奈“大帥教導的是。”
高林軒埋著頭,小聲道“元帥來訪,定是有要務,林軒一女兒家,也無公職,不便在場,便先行告辭……”
南宮業笑著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如此……如此不妥!殿下不必心虛,我並非是為公務,隻是請親友府上一聚。”
林霄麵露難色“大帥……卑職這……脫不開身,您看是不是……”
“恩?本部堂可說過不請殿下?”
高林軒看了林霄一眼,似乎是在尋求他的意見“我去的話,不太合適吧……”
“是有些……”林霄剛開口,南宮業就暗暗垂了他一下,他連忙改口“不會不會,大帥盛情相邀,林軒就與我……同去好嗎?”
“那請元帥稍等片刻,我去將雨棠喚來……”
“有勞殿下了。”
高林軒一走,南宮業馬上就將林霄拉住“我還說將女兒許給你,你倒是能耐了!”
“大帥又在拿卑職說笑,卑職與落雪元帥上下之分尊卑有別……”
南宮業一臉的嚴肅“你看本部堂的樣子,像是說笑嗎?”
林霄看他這樣子,也有些拿捏不準,可這荒唐元帥確是不禁笑了出來“逗你開心罷了,好兒子,老父今日心情愉悅,就不追究你在邊關所犯罪過了!”
林霄聽南宮業叫他兒子,不由皺了皺眉“卑職謝過大帥,隻是……大帥所用稱呼……”
“不妥……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但這是你父親定下的,他要我對你視如己出,那你便是我兒子,否則如何談得上‘己出’二字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霄微微有些不悅“大帥,您這完全是胡攪蠻纏,下官實難信服……”
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可南宮業不講道理“這若是胡攪蠻纏,也是你父親在先,與本部堂何幹?”
“……”
兩個人就這樣爭了半天,也沒辯出個所以然來,林霄也知道南宮業曆來行事荒唐,雖是不情願,卻也苦於爭不過他,眼看雨棠與高林軒越走越近,武威將軍也隻得作罷,不再與他較勁“大帥若是以先父之名強壓下官,下官無話可說。”
南宮業得意的笑了笑“強壓也好,自願也罷,本部堂要的隻是這個結果而已。”
“總督老伯。”雨棠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府上若是沒有好酒好菜,雨棠可是不去的。”
南宮業朗然一笑“還是雨棠招人歡喜,不像你這兄長,終日道貌岸然一本正經,跟他爹活脫脫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本部堂看了便心煩。”
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雨棠這姑娘招人喜歡,見了就心裏舒爽“酒菜管夠,雨棠隻管敞開了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