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屏幕上早沒有了自己想念已久的小人,簡易卻一直盯著電視機久久不能忘懷,九月的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簡易的身上,他卻一動不動的出神,似一座永遠也融不化的冰雕,讓人看了不禁心疼起來。
“你願意跟我走嗎?”低沉嘶啞的聲音回蕩在這小小而空曠的房間裏,說出口的話卻與現在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簡易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你喜歡她”沒有一絲疑惑很肯定簡易喜歡剛剛出現的那個女孩兒。許久未動的人這會兒像電影裏的慢鏡頭一樣緩緩地抬頭望向身邊的人,‘文弱書生’,嘴角牽強的扯動了一下,似乎在嘲笑他。
看簡易沒說話但是不再無動於衷“文弱書生”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我看過你畫的畫,就是她吧”有一次趁簡易不在的時候,他有翻過他的床鋪,看見了藏在枕頭底下用信封包好的畫,每一張的內容都一樣,上麵畫著同樣一個女孩,卻又沒有一張是雷同的,上麵記錄著她所有的情緒:笑的,哭的,高興地,悲傷地,難過的。這是怎樣的一種深情才會畫得如此傳神,似乎那畫裏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
“每次來看你給你寫信的就是她吧,但是你從來都不見她,卻在每次她來的那天夜裏一直望著夜空,直到月亮變成了太陽。”有時候還會在夜裏故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低低的哭泣就好像一直受了傷的小獸悄悄地哀鳴。簡易挪開視線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的天空,看遠處高峰上的一朵雲,最開始像黃豆粒般的大小漸漸地飄近慢慢的變大似乎比那遠處的高峰更大,最後又慢慢的消失殆盡。
“我想讓你跟我走”
“去哪兒?”
“去法國,去世界上最浪漫的國家。”
“嗬...”這樣的對話在這密不透風的牢籠裏,像是用來打發時間的幻想。
“你不信?”‘文弱書生’見簡易不相信他,有些生氣。
“你覺得假如你是我你信嗎?”簡易的話不尖酸卻很實在,實在得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是啊,要是我我也不信,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隨是事實不免還是有些無可奈何。
“我來這裏並不是因為我真的做了什麼犯法的事,隻是因為...”想解釋似乎又不知從何說起,顯得有些無力。
“但是我相信我很快就會出去了,我想讓你跟我一起走,你願意嗎?”‘書生’用一直無比期待的眼神望著簡易,希望他能說出令自己滿意的回答。
“跟你走做什麼?”簡易還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跟我學畫畫”‘書生’似乎顯得有些急切,簡易話音剛落,就急著回答,生怕自己回答晚了一秒,簡易會說出令人失望的答案。
“我還有三年”簡易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
“隻要你說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讓你提前出獄”看簡易有所鬆動,‘書生’免不了提高了音量,在窄小的空間裏顯得有些刺耳,剛說完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抱歉,我失禮了”
“好,我願意跟你走”假如這是個美好的幻想,就拿來打發這無聊絕望的時間,假如是真的...簡易也隻是覺得大多數是幻想罷了。
“真的?你真的答應了?不許反悔”這麼大的年紀的人了,這會兒倒像是個要糖的小孩。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