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四辦公桌對麵是一台大尺寸顯示屏,覆蓋了整麵牆,用鼠標可以切換各區域監控畫麵,趙老四看著歌舞廳的監控畫麵,心亂如麻,額頭上滲出汗珠汗,手裏的煙一直燒到手指才一哆嗦扔掉了,他把領班張斌叫過來,問:“都看見了吧?”
張斌答道:“看見了,很明顯他們是來找麻煩的。”
趙老四說:“我知道他們來找麻煩,今天客人太多,千萬不能再讓他鬧事,你看用什麼辦法先把這位瘟神打發走,改天我單獨和他談談。”
張斌撓撓頭:“我也沒啥好辦法啊,他好像是為了那個女歌手來的。”
“哪個女歌手?”
“就是上次小軍他們帶回來的那個女孩,雙腿殘疾,在這之前,那個女孩一直……一直住在王睿風的賓館裏。”
趙老四伸手“啪”的一聲拍在大班台上,站起來怒聲問道:“這是誰做的,我怎麼不知道?王睿風那裏的人是那麼容易搶的嗎?你們是豬腦子啊,那種人咱們平時躲都來不及,你們還敢主動惹他?”趙老四因為生氣,一張臉漲的色通紅,不停的喘著粗氣。
張斌小心的說:“那個女孩的哥哥從咱這消費完了賴賬,被小軍揍了一頓,他說把他妹妹是歌手,在老家很有名氣,讓他妹妹來咱這唱歌抵債,趙總,你也知道咱這裏沒個像樣的歌手……”
趙老四打斷他的話,陰著臉問:“我問你,這事你知不知道?”
張斌囁嚅著說:“知…知道……”
“知道為什麼不彙報,這都什麼社會了?你們還敢強搶民女啊?”趙老四怒吼一聲,抄起桌子上的手機就砸了過去。
張斌見趙老四盛怒的樣子不敢再吭聲。
趙老四瞪了一眼張斌,說:“趕緊下去問清楚,看那位瘟神提什麼要求,快去!”
張斌一溜小跑出去了。
趙老四重新坐下,點燃一根雪茄平複一下心情,拿起辦公桌的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放下了,他又站起身踱了幾步,心裏越想越煩躁,暗想:我說他最近這麼消停,原來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好了,終於讓他找到合適的理由了,真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東西。
歌舞廳這邊,保安領班小軍聽說有人鬧事,帶著幾個保安就衝過來了,其中就有林黑子,當小軍看見這幫鬧事的領頭人是王睿風的時候,頓時頭痛不已,因為他早就領教過王睿風的變態手段,連身後的林黑子都不是個,更別說自己了,恐怕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夠人家三拳兩腳收拾的。但他職務所在,此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的問:“風哥,您來了!那誰,快給幾位大哥上煙,快點。”
小軍身後一個比較機靈的小弟急忙上前敬煙。
下麵那些來看演出的此時雖然不敢大聲說話,但依然竊竊私語,不時低聲評論著,其實他們興奮無比,都想見識一下,這匹剛跳出來的黑馬和江寧黑道的前輩到底誰更厲害些,不過看目前這狀態,好像趙老四這邊吃癟了,連外麵傳的神乎其神的搏擊高手林黑子也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頭都不敢抬。
王睿風推開遞過來的煙,示意林浩過去問林若風事情的經過。林浩走到林若風麵前問:“他們是不是強行把你帶過來,強迫你賣…賣藝。”林浩差點口誤,硬生生的把那個“身”字咽回去了。
林若風抬頭看了一眼林浩,又麻木的看了一下四周,把頭低下不說話。她雖然沒開口說話,但臉上的傷痕已證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