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風半躺在床上慢悠悠問道:“說說吧,到底誰想殺我?”
劉和順張了張嘴巴,遲疑著說道:“其實,沒人想殺你,上麵隻是看你不順眼,想讓我們兄弟幾個教訓教訓你。”
馬老六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一個餓虎撲食把劉和順摁倒在地,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就是十幾個大耳刮子,一邊打一邊嘟囔著:“我讓你不說實話,我讓你嘴硬。”
王睿風在一旁冷眼旁觀,也不阻止,監獄裏這幫犯人都揍了個遍,就剩這小子沒挨揍,是得好好教訓一下。
王睿風感覺差不多了,伸手攔住馬老六,馬老六又揍了兩下才意猶未盡的站起來。王睿風把馬老六拉到一邊,低聲商量著:“這貨不能留了,留著也沒什麼用處,待會乘大家睡覺到時候,咱倆把他抬起來拿頭往牆上一撞,咱就說他是自殺的,反正死無對證。”馬老六在旁邊聽的連連點頭,說還是風哥主意高。
他倆雖然聲音不大,但劉和順卻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命都快沒了,他哪還敢隱瞞。他爬起來連聲說道:“我說…我全說,兩位哥哥千萬別衝動啊!”
王睿風和馬老六相視一笑,馬老六從其他犯人那裏又找出幾張紙和一支圓珠筆,拍到劉和順的麵前說道:“寫,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全寫下來,如果寫的東西風哥不滿意,你以後就甭想拿筆了。”
劉和順想起手下的右手剛被王睿風廢了,那副慘樣想想就不寒而栗,他哪還敢隱瞞,找了張床掀開被褥,趴在床板上開始寫了起來。
劉和順以前在社會上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這次因為故意傷害罪進來的,因為打架拿刀子把對方捅成重傷。前幾天一個叫劉峰的獄警找到他,說上麵有人要辦王睿風,隻要他把王睿風給解決了,上麵會有人替他開釋,過些日子就能出去。劉和順以前在東三省跟著一個大佬混社會,也曾幹過類似髒活,當下沒多考慮就接下來了,他萬萬沒想到王睿風如此紮手,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現在倒好,差事沒完成,還把劉峰給抖出去了,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保命要緊,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那才叫冤。
劉和順寫完口供交到王睿風的手裏,有了這份口供,王睿風出去就指日可待了,他雖然不認識這個劉峰,但也能猜出來幕後指示者肯定是柳方仁。
王睿風拿著口供,感覺好像缺點什麼,他抓過劉和順的食指用鐵片一劃,不用王睿風說,劉和順也知道該做什麼,他拿起口供,在右下角自己的名字上麵,摁了一個鮮紅色的指印。
王睿風很滿意,笑眯眯的說道:“嗯,這樣就完美了。”
此刻他的心情不錯,雖然含冤入獄,但這次扳回一局,勝算應該很大。他抬頭看了看劉和順說道:“明天有人問起你們怎麼受的傷,你怎麼說?”
“我們都是自己摔的。”
王睿風又問:“你的臉為什麼腫了?”
“半夜有蚊子,讓蚊子咬的。”
王睿風怒道:“放屁,快冬天了,哪來的蚊子。”
“是是是,是我吃辣椒過敏了。”劉和順都快哭了。
王睿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早了,大家早休息吧。”
這時,早有一個小子過來幫王睿風整理好床鋪,而且王睿風床鋪的位置是最好最寬敞的。其他人等王睿風和馬老六躺下之後,這才陸陸續續的爬到自己床上,躺在地下那倆人已經止血包紮,等著明天去醫院。
……
與此同時,在西郊公祥街王睿風的住處,素素、林浩、王東、小濤、磊磊等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那天素素下車後在車站正好看到王睿風被帶上警車這一幕,嚇得她半天沒回過神,等她反應過來之後,警車早就走遠了,她試著撥打王睿風的手機卻一直打不通,她沒有辦法,隻好通知林浩等人一起想辦法。可林浩哪有什麼辦法啊,他帶著素素去了一趟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說王睿風涉嫌過失殺人,已經被刑事拘留,送到看守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