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仁進來之後打開王睿風的手銬,把他帶到審訊室。
“為什麼打人?”柳方仁點上煙,斜著眼看著王睿風。
“我說過了,我是見義勇為,我看見倆男人欺負一個女人,所以我才過去救她。”王睿風答道。
“可那三人明明是親戚關係,何來欺負一說?我看你是故意尋釁滋事吧?”柳方仁笑眯眯的臉上透著陰險。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揍他了,我說他倆自己互毆的你信不信?”王睿風因為憤怒站了起來。
“王睿風,注意你的態度,地上那把刀子已經拿到省廳提取指紋了,先給你辦個治安拘留吧,到時有了證據最少拘留你一個月。”柳方仁臉上依然洋溢著微笑,他現在一點不著急,看著王睿風現在這副樣子他感到無比暢快。
王睿風冷笑一聲:“你敢,治安拘留數罪並罰也不能超過二十天,再說了,我是被冤枉的,你們還沒徹底調查就拘留我,是不是太草率了?
柳方仁沒回答,拿著一份口供讓王睿風簽字,王睿風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簽你媽了隔壁!”
旁邊那個警察忍不下去了,站起來說:“柳所,要不你讓我練練手吧,我保證什麼傷也驗不出來。”
“那怎麼行?我們雖然是執法人員,但也不能虐待違法公民。”柳方仁在旁邊假惺惺的說道。
這時候柳方仁手機響了,電話是一個手下打來的,柳方仁接完電話把臉拉的老長,帶著旁邊那名警察匆匆忙忙出去了,把王睿風一人關在了審訊室。
倆人回到辦公室,有一名高個子警察焦急的等在辦公室門口,見到柳方仁過來趕緊迎了上去,柳方仁沉著臉說到:“進辦公室再說。”
三人進了辦公室,柳方仁問那個高個警察:“劉濤,你把詳細情況說一下。”
劉濤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到:“剛才按照您之前安排的,給他們三人錄口供,他們倒也配合,口徑統一,我錄完口供準備放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胖子卻突然倒在地上手腳抽搐,救護車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急救人員說可能是心髒病發作造成猝死。”
柳方仁點上一根煙,埋頭沉思起來,那三個人是他讓趙老四安排的,本想下個套,把王睿風弄進拘留所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沒想到現在出了人命,人命案子已經屬於刑事案件,到時死者家屬鬧起來,刑警就得介入,自己就等著扒警服吧。這事漏洞百出,稍微一查就能水落石出。不過卻不是沒有緩衝的餘地,那就是把王睿風以涉嫌過失殺人的罪名進行刑事拘留,弄進看守所,再找人弄死他,然後所有罪名都往他身上推。到時再找人操作一下,誰都向著活人不會向著死人。
柳方仁一邊安排人去做家屬及另外兩人的工作,一邊給分局領導彙報了案情,領導作出指示,先把犯罪嫌疑人進行刑事拘留,等待案情下一步進展,所有手續可以事後再補。柳方仁接到命令後,帶領劉濤去了審訊室。
到了審訊室之後,柳方仁嚴肅的說道:“王睿風,剛才被你毆打的其中一人突然猝死,你涉嫌過失殺人罪,我現在宣布你暫時被刑事拘留,等待法院進一步宣判。”說完倆人過去架起王睿風就往外走,已經有一輛警車停在派出所門口。
王睿風大腦“嗡”的一聲,過失殺人,這怎麼可能?自己手底下有分寸,頂多就是皮肉傷。他瞪著血紅的眼睛看了一眼柳方仁,說到:“姓柳的,事情的經過你最清楚,除非我進去出不來,如果哪天我出來了,你一定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同時我會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