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羽漸一個踏雪無痕落到了羽潁的麵前。
背刀的男子後跳一步,囂張地說道:“哪裏來的毛頭小子,敢跟大爺我搶女人!”
還沒來得及囂張多久,羽漸的一式平沙落雁便已把他收拾得落花流水。
“你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回到羽府,羽漸一臉嫌棄之情溢於言表:“師父教了你那麼多武功,對付個流氓也總是可以的吧,就算你再笨。”
羽潁低下頭,嘟著嘴:“對不起,小潁給咱們北劍丟臉了。”忽地又像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奸狎地笑著:“不過,有小羽在,小潁幹嘛還用得著學武功呀?”她在心內堅信著,嚼著灶糖到一邊玩去了。
羽漸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真會給我添事。”
“你們去哪裏了?可讓我好找。”羽莊就是那種生氣起來也不可怕的人。
羽潁聽後便收了要撒腿去瘋玩的腳步,沮喪地退了回來,眯著眼睛,嘟起嘴:“師叔你找我們有事?”
羽莊見羽潁的態度,便知是自己平日把她慣壞了,現今倒是日益不把自己放在眼內了。倒也罷了,羽府上下的弟子誰不是見他好脾氣就貪個小懶耍個小壞的,倒也親切可愛。
羽莊轉而一笑,眼波如秋水一漾:“小潁,羽漸,你們準備一下行裝,啟程關西。”
關西是什麼地方,羽潁並不清楚,但不用練武,有得玩,管它什麼地方呢。羽潁一聽,便高興地蹦了起來,恨不得給羽莊跪下,三呼萬歲。當然,有羽漸在還是的保持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姿態的。羽潁便在內心把羽莊抱起來親了一千遍,留了句“那小潁現在就去收拾行李”就屁顛屁顛地跑回房間去了。
待羽潁走遠,羽漸不解地問道:“師叔,我們這行啟程關西是?”
羽莊看著羽漸的嚴肅樣子,不由得想起了羽逝的少時,笑容裏便添了幾分惆悵。
是啊,原來你在這麼小的時候,便已經想得這麼多了,還是隻有我,才把事情想得比別人簡單,逝……“師叔。”見羽莊怔住,羽漸就輕喚了聲。
羽莊回過神,方覺自己失態,觀羽漸臉上有著些許對自己失神的不滿,便清脆地笑了出來:“聽聞關外刀周蔣之子周江,年少任俠,好遊天下,喜交豪傑,是個有為之才。而小潁正值妙齡,溫柔賢惠,儀態萬千。羽漸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很般配,不如辛苦你陪行,好促成這樁婚事?”
羽漸聽後不禁在心底替那個叫周江的男人叫苦,那女人哪裏溫柔,哪裏賢惠,又何來儀態萬千?也真難為師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羽漸稍加思索:“這不是師父的安排吧?”
羽莊笑容不改:“是我的意思。”
羽漸暗暗歎了一口氣,下決心今後必定要潔身自好,否則與不正常的人呆久了,自己也會變得不正常的……在羽潁一係列的大驚小怪以及眾人的高度注目,高額索賠後,羽漸一行才好不容易來到了周邸。
羽漸這才在前堂站穩,關外刀周蔣便迎了出來:“想必是羽少俠和羽姑娘。”
羽漸有禮地作揖:“周掌門能知後輩,自是後輩的榮寵,前輩之名,後輩曾聽師父多次提起,每聞必油然而生敬仰之情。”
“羽少俠謬讚。”周蔣一拂衣袖:“坐。”
家仆端來茶,伺候一旁。
羽潁把茶放在一邊,不知死活地問了句:“周掌門,小潁不喜歡喝茶,你們這有沒有好吃的糕點呀?”
周蔣先是一愣,轉而大笑起來:“羽姑娘真是不拘小節,大有巾幗英才之風。”說罷便吩咐仆人準備糕點。
羽漸一旁汗顏,在心底大罵:你少吃一點會死嗎?你是不是嫌在京都丟北劍的臉丟得還不夠,還要丟到關西裏來啊!接過茶,羽漸淺淺一笑:“周掌門飲譽江湖,為人豪爽,行為磊落,刀法更是爐火純青。以後還望周掌門不吝賜教才是。”
周蔣陪笑:“當今武林,真正能說上名的,便是貴派北劍,南劍,禪宗和敝派的關外刀了。關外刀在中原名望尚比不上北劍,羽少俠又何需妄自菲薄?”
羽漸小抿一口茶:“周掌門抬舉。“周蔣一笑,掀了掀茶香:“前日收尊師來信,聞言貴派的羽姑娘正值妙齡,溫柔賢惠,儀態萬千,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尊師欲羽姑娘與犬子結下百年之好,犬子真是福分不淺啊。”
羽漸笑得要多假有多假,心想這個掌門說話還真不怕昧良心。
二人客套完還沒落個清靜,便聽羽潁大喊一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