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怯怯地問了一句:“黑無常大人?您…您尿急嗎?”
我咳嗽一聲,“我這是在做法,你走吧。”
“是!是!”他抹抹額頭上的汗,“那我不會下地獄了吧?”
我正正身板,走上台階,睥睨他,一板一眼說道:“若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就會下地獄,到時我也幫不了你了。”
“小的一定多做善事,我這就回去供奉您!”他說完屁顛屁顛地跑走了。
我動動脖子扭扭腰,這麼正兒八經的站姿,站時間長了也真是折磨人,真不知那些上仙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摸上晉恩的門前,門沒插,這倒省了我不少事。
我有些疑惑,堂堂靈晉國太子的臥房前怎麼一個守衛都沒有?難道我被騙了?
不過沒人正好,我溜了進去,輕車熟路地摸到床邊,看看晉恩在不在。
果然在。
我奸笑著掏出迷香,對著他吹了一口。
嘻嘻嘻,萬事大吉。
**四處摸索著,書上說天蠶有拇指大小,色白,味甘,易溶於水。
就是說放在幹燥的地方,太陽能曬到的地方,所以暗格什麼的就不用考慮了。
我一手摸著下巴,一手背在身後,像勘察犯罪現場一樣四處走動。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晃了晃身子,把那隻手甩下去,“包大人我正在辦案,別攪合。”
那隻手又拍了拍我。
我回過神來,屋子裏就晉恩和我,晉恩被我迷昏了,那隻能是…
我咽了口唾沫,覺得背後有森森的寒氣撲過來,腿便忍不住哆嗦了,我雙手舉在頭頂,一副投降的姿勢,“黑無常大人,我不是有意冒充您的…您知不知道,十八年前您的表舅的二大爺的媳婦的表叔的妹妹產下一女嬰,和您一樣黑,那就是我,我們是親戚,您饒了我吧…”
他看到我的黑臉絕對不會質疑我的話,可是,咋還沒動靜咩?
我慢慢地回頭,就見晉恩站在我身後,嘴角勾起。
這一刻我知道我十八年的清譽沒了。
我悵然地歎口氣:神啊!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樣**我?
咦?不對,他是怎麼醒的?
“你怎麼沒被迷暈?”
“我憋著氣呢。”
烏龜才憋氣,看,我沒罵他,他自個兒承認的。
我胳膊搭在他的肩上,開始套近乎,“晉恩啊,咱倆的交情不淺吧?”
“不深。”
“…”我擺出笑臉,“不深那就是有點交情,對不?”
“對。”
上鉤了,我竊喜,“借我一樣東西,怎麼樣?”
“好。”
這麼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把‘天蠶’借我用用。”
他笑了,扳起我的下巴,“可以。”
“給我。”
他湊近了些,“我有條件。”
原來不是白給的,我眨眨眼,“啥?”
他的笑在清冷的月光下邪魅傲然,眼神中帶著嘲弄。
他說:“陪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