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反應過來,“師父,是你嗎?你在哪?”
“我在牆上。”
我抬眼一看,師父被吊在牆角,身上盤著幾條蛇。月光下,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白衣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跡。
我深吸口氣,踩著蛇堆往他那邊跑。
他的語氣中透著無奈,“你不是會駕雲嗎?”
“會,隻會往上飛。”上次從皇宮裏跑出來,要不是一個叫慕風的拉住我,我現在都不知道飛升到哪去了。
我站在牆角,抬頭指著他身上的蛇,“這些玩意趴在你身上作甚?”
“吸血。”
我哆嗦兩下,抽出刀,把它們全砍了。然後爬到師父身上,“你忍一下,我給你解繩子。”
為了師父,我犧牲了形象,這一刻撅著屁股的姿勢絕對不好看。
好歹師父下來了,他虛弱地靠在牆上,身上還在滴著血。
我眼睛泛酸,揮刀對著腳下的蛇砍了下去,“這些個畜生為了修煉,竟然不顧道義吸血,該死!”
師父拉著我,“行了,走吧!”
我一肚子火,被他拖著走還不忘踩兩腳,“畜生!畜生!”
推開門,**正站在石門前。
我下意識往她的腳上看,倒吸口氣,她的腳沒有腳趾,似乎還有鱗片,在月色下泛著微弱的光。
她的兩隻腳就是兩條蛇尾!
她有點站不穩。
難不成她是方才的蟒蛇?
她指著我,“你竟然殺我子女!”而後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我拿出迷香,會意地看了看師父,師父捏住了鼻子。
就是現在!我對著**又吹了口迷香,她晃晃悠悠倒下了。
我使勁踢它,“成精了還不好好修煉,讓你吸血,讓你殘害生靈!”
“回去吧。”
我回頭望著師父,一愣一愣地,“你不殺它?”
“它要是死了,手下的蛇精就亂了陣腳,恐怕會危害百姓。”
“幹脆一把火燒了歌滿樓。”
師父瞟了我一眼,像是在看無知小兒,“樓裏還有凡人,怎麼燒?”
對,我摸摸腦袋,不是還有星竹嗎?
“師父,你怎麼不管管直正堂?他可要統領人界。”
“你看除了皇族有百姓為這事發愁嗎?”
“沒有。”
“那我就不管。”
我說:“可要是打起來,百姓會流離失所。”
“到時候再管吧!”
美人師父可不是一般的懶。不過看他頭腦清醒,少點血應該是沒事吧?
“你嘟囔什麼呢?走了。”
“師父你等等我!”
我扶著他回到宅子裏。
聽說歌滿樓被天慕派和雲殤山合力圍剿,蛇妖都死了。
不知星竹去哪了。
我蹲在盆前有模有樣地洗衣服,注意力卻全集中在師父那邊,稍有動靜我就得去看看,不是怕他掉下床,而是怕…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傳來。
放下手中的活,急忙跑過去,果然,他又在…
“你怎麼又喝酒?都拿不住酒壇子了,還喝!”
他躺在床上修養,身子一日比一日虛,可他仍在喝酒。
我把他的酒倒在土裏,喂了花草。
可他似乎有喝不完的酒。
這次我真的生氣了,“你再喝,我就離家出走!”
他瞥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幽怨中夾雜著楚楚可憐。
我的怒火頓時蔫了,蹲在他床邊,輕聲細語道:“別喝了,你的傷還沒好。”
“好,不喝了。”
他說的極不情願,但好歹答應了。
可是從這天起,他越發無精打采,先是坐在陽光下睡覺,後來幹脆連門都懶得出了,直接躺在床上睡。
這是醉仙?睡仙還差不多。
我當他是戒了酒沒緩過神,沒怎麼在意,可是後來,他睡了兩天,身上冷冰冰的。
我嚇得在他床前坐著,瞪著眼等他醒。
他醒了,見我如此,打趣道:“我以為你是包拯呢,眼睛瞪得這麼大,要升堂嗎?”
如果空氣是是白色的,這一刻他定會看到我的鼻孔冒出好多白煙,因為我生氣了。
沒日沒夜守了兩天,他還說我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