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看劍!”古生厚麵目猙獰,雙眼血紅,舉劍向著魔窟三煞中僅剩的二人撲去。
手中那柄生鏽鐵劍閃耀著妖異而猙獰的紅芒,呼嘯著劈向那二人,紅光僅是剛接觸到那二人,便瞬間穿透了那二人的身體。接著,無數血絲流向那生鏽鐵劍。
古生厚看著地上迅速幹癟的屍體,狂妄的笑了起來。那笑聲直穿蒼穹,驚起林中無數飛鳥,古生厚禦劍直上雲霄,向著這寂靜,古老的大陸吼道:“滄海桑田又如何,難滅我心中執念,將我遺棄又如何,我卻能遺棄這蒼穹。”
他轉頭再次看向地上二人的屍體,巨變突現,那二人的屍體陡然間竟變成了古元夫婦的屍體。
“不,這不可能!”古生厚麵目猙獰的吼道,眼中一滴滴滾燙的液體劃過臉龐。
“不!”古生厚再次大叫道。
“你瞎叫什麼呢?”這時,一道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
古生厚艱難的睜開雙眼,入眼隻見一個微胖的小男孩正迷糊的看著自己。
古生厚躺在床上,怔了半晌,那如此真實的夢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你發什麼呆呢?快些起來了,師傅還等著咱們喃。”那微胖的小男孩說道,接著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嘟囔著說道:“也不知道你昨晚究竟在發什麼瘋,一晚上叫個不停。”
古生厚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張床,床上被單隨意的扔著,顯然便是這個小胖男孩的床。
古生厚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昨晚打擾到你了。”
那微胖的小男孩卻不理會他,隻是自顧自的說道:“今天狀態不好,肯定又要被師傅罵了,這可怎麼辦啊!”那圓圓的小臉上透露出一絲絲緊張的神情,疲憊的雙眼卻閃爍著堅毅的眼神。
古生厚好笑的看著他在那自言自語,卻有幾分親切。
微胖小男孩停了下來,似乎也覺得自己一人在那自言自語有點傻氣。
轉頭卻發現古生厚正微笑著看著他,他摸了摸自己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們快去見過師傅吧,以後我們就是師兄弟了。哦。對了,我姓但,單名一個二字。”
古生厚撲哧一聲笑道:“你名字可真好聽。”
但二圓圓的小臉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自豪的道:“他們都這樣說。”
古生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但二迷惑的問道:“你剛才說我們是師兄弟?”
但二笑著點了點頭,似乎還在為他這好聽的名字而得意。
“可我連師傅是誰都不知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廢話,見了師傅不就知道了嗎。”但二不耐煩的說道。
古生厚不禁一愣,隨即輕輕的笑道:“那請但二師兄帶路吧。”
但二揚起那圓圓的小腦袋,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看著前方的背影,古生厚輕輕的笑了笑,在這不大的小屋內,卻感到一絲溫暖。
太陽從蒼茫的山巔後麵緩緩升起,用它那溫暖的光芒普照著這片山河。
古生厚跟在但二後麵,回憶起昨晚的噩夢,縱然陽光如此溫暖,可他的心中卻始終彌漫著一絲寒意。
但他終究也隻是一個十歲的小孩,想不通為什麼會做那夢的原因,便不再去想,隻是心中卻更加堅定要修煉好道法,為父母報仇。
但二一邊著走,一邊對古生厚飛快的說道:“我們山河宗一共有三山一河,每一山,每一河都有一位長老。師傅便是落霞山長老楊新雲。”說著走出了小院,迎麵一個古色古香的走廊,走廊兩旁還有幾個相似的院落零星的散落著。
“我們山河宗本來便人丁稀少,而是我們落霞山就不用提了。現在算上你也不過五個弟子。大師兄是李金波,二師姐劉愛莎,三師姐林詩茵,我自然便是你四師兄了。我現在帶你去的便是落霞殿。”但二語速飛快,讓古生厚不由得一陣汗顏卻又覺得頗為親切。
但二忽然轉頭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方才低聲的說道:“你千萬可要記住了,不要在楊長老麵前提若水河,更不要提雪嫻長老。”說完後神秘的衝著古生厚眨了眨眼,便又繼續向前走去。
但二一路不停的說著,很快便來到了落霞殿,此刻落霞山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這殿堂。說是所有人,其實也不過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