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內,古生厚目光呆滯的看著石壁上的血色經文。冷汗順著額頭一滴滴的滑下,渾身不斷的顫抖著。忽然,他的身子停止了顫抖,呆滯的目光也漸漸的清明起來。
古生厚揉了揉腦袋,隻覺頭疼欲裂。村莊的一切已然消失,此刻在他麵前的隻有那詭異的血色經文。光影古元似夢一般消失不見,不過他說過的話,卻清晰的印在了古生厚的心中。
漸漸的他適應了過來,便繼續看著石壁的經文。此刻,石壁上的經文再也不是那麼晦澀難解,每一句經文看在古生厚的眼中,都仿佛是那麼的自然。那血色經文好像對於古生厚有著無比的吸引力,吸引著古生厚貪婪的閱讀著。
石壁上的經文一句句的映入了古生厚的眼中,古生厚仿佛已經看見了魔窟三煞倒在自己劍下的場景,微黑的小臉陡然猙獰起來,連那質樸的雙眼也在瞬間充滿了血色!
七天時間很快便過去了,石窟外,古厚和那道骨仙風老者飄然而至。隻是古厚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太好,原本堅毅滄桑的麵龐此刻看去卻是蒼白無比。
那老者麵色依舊紅潤,目光卻直直的盯著麵前的白霧,緩緩說道:“你說他能領悟多少?”
古厚咳了咳才緩慢的說道:“說不準,我看他天資一般,能領悟個一兩成就不錯了。”
白衣老者輕輕笑了笑,目光從眼前的白霧中收了回來,轉頭盯著古厚說道:“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以後你在魔教的日子可就很難過了。”
古厚嘲諷的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便是認識了你。最大的失誤莫過於聽信了你的話。”說完便徑直向白霧中走了過去。
白衣老者看著古厚堅挺的背影,輕輕的歎了口氣,接著便消失在了此地。
七天時間古生厚已將血色經文牢牢的記在了心中,可是此刻的他卻依然站在潔白的石壁前,麵目猙獰的看著血色經文,他血紅的雙眼中倒影出魔窟三煞一次次的倒在自己的劍下。忽然,耳邊傳來聲如洪鍾的咆哮:“醒來!”。
這聲咆哮猶如當頭棒喝般,將古生厚從幻想中驚醒了過來,看著潔白的石壁中,那麵目猙獰,雙眼布滿血絲的自己,古生厚不由的倒退了三步。
冷汗在再一次濕透了他的衣衫,他驚慌失措的看著古厚,像犯了錯誤的孩子般,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在此時那潔白如玉的石壁卻發生了突變,原本潔淨透亮的石壁漸漸的印上了褐色,血色經文也漸漸的消失不見。僅片刻時間,那潔白的石壁便變得與普通岩石一般無二。
古厚和古生厚怔怔的看著石窟發生的巨變,他們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在血色經文消失不見之時,古厚才不可察覺的看了看古生厚。
一時間,石窟內詭異的寂靜。
良久,古厚才問道:“經文你記住了嗎?”
古生厚點了點,沒有言語。額頭依舊布滿冷汗。
古厚環顧了一下石壁,微微歎了口氣,對著古生厚說道:“原本以為你隻能領悟一兩成,沒想到卻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你也有所收獲。”說完便緊緊的盯著古生厚。
古生厚埋下了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古厚也在不再多言,左手一揮,黑色真氣巨劍再現。他背對著古生厚說道:“走吧。”
玄天聖教
幾天前,顏興善在小乂的帶領下已經見過了古生,他知道了那天晚上那熟悉的聲音原來來自自己的父親。古生告訴了他他爹已經死在了魔教之人手中。也告訴了他他的好朋友古生厚下落不明,隻是在說這句話是,顏興善明顯的感覺到了古生言語中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