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良和葉煥不可置信的互望一眼,悶悶的退下了。
梁皓見到了張懷,馬上調集了在瑩水郡的全部兵力,親自坐鎮中軍,由長孫文樂做先鋒,又調令狐武功回黨陽駐守。一共三萬五千大軍,迅速向易水上遊移動。
張通接到斥候的報告,非常害怕,立刻下令向張專進攻,副將問:“將軍,我們怎樣進攻?”張通聲音顫抖的說:“全……全上,全部兵力一擁而上,先滅掉張專在調過來幹掉梁皓!”
副將一張綠臉的看著張通,“……是,將軍。”
於是五萬大軍,不分先後,不分主次的向張專發起了全麵衝鋒,尚付斷後,張專跨上坐騎,帶著軍隊且退且戰。
張通一邊指揮軍隊進攻,一邊派斥候去打聽梁皓的情況,所以對張專的進攻並不急迫。而梁皓的大軍經過兩天一夜的連夜趕路,也趕到了易水的上遊。梁皓大軍已經在易水上遊的馬頭山上了,在山頂見張專向東北敗退,而張通不分主次將所有軍隊都壓在前麵,自言自語:“這個張通,真不知道他是蠢材還是天才。”
長孫文樂問:“主公,這張通顧頭不顧尾,我們該趁機攻擊他的背後,該支援張專,還是兩頭都去。”
梁皓心裏琢磨,如果我救了張專,就不得不與他平分北疆領土,如果不救他又唇亡齒寒。我身邊不一定要軍師,但是還真沒有一個能做丞相的人啊。也罷,分就分,救他是救隻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梁皓吩咐道:“張通兵力比張專多,全都壓上去卻不能攻破張專的阻攔,恐怕是擔心我。放出咱們的斥候,將張通的斥候都抓來,就像當年在漠北一樣。”長孫文樂心領神會,立刻去安排。
張專苦苦支撐了一個時辰,漸漸被張通的官軍圍了起來;張通坐在馬背上,抻著脖子東張西望,“這個梁皓,早先聽說他出兵,從瑩水郡到易水都兩天多了,怎麼到現在也不見蹤影。斥候呢,怎麼到現在也沒回來?”副將報告道:“末將也不知,按理說也該回來了。”
張通越想越擔心,這個梁皓是來了還是沒來啊,如果來了怎麼一直不現身,如果沒來那他去哪裏了?來?沒來?張通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也就不敢再打了,立刻下令收兵,副將硬著頭皮傳令鳴金收兵了。
日已經偏西,張專把馬鞍坐在屁股下麵,一個人在地上,身邊是文武陪著他發呆;張通收兵之後下令埋鍋做飯;梁皓下令:選五百騎兵,馬尾巴上拖著樹枝,偽裝成大軍,去襲擾張通。
五百騎兵拖著樹枝直奔張通的營地而去。一聲大喊:“梁皓來了——”隻此一句話,整個軍營都亂了,張通搶過一匹馬來縱馬狂奔,什麼副將兵士的都不顧了也不管東南西北就是一通跑。站在馬頭山上,遠遠望去,一攢小亮點在夜幕下亂閃,梁皓說:“長孫文樂,命你領三千輕騎直取中軍,本將軍率大軍隨後就到。”
長孫文樂:“領命!”
這邊梁皓大軍從馬頭山上下來,那邊張專一看張通大軍亂了,馬上來了精神:“啊哈,山水輪流轉啦!我們報仇去,來人啊,去我的牽馬來。”張專派頭十足的跨馬揚鞭,號令全軍殺個回馬槍。葉煥、屈良、尚付三人滿臉的為之奈何。
張專回馬槍殺了回來,梁皓又一擊命中張通的中軍,而張通卻拋棄軍隊,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
第二天正午,吃過飯的張專來拜會梁皓的軍營,剛進轅門就大喊著:“老哥哥義薄雲天啊!”雲雲。梁皓出來迎接,二人寒暄了幾句,一起進大帳說話。張專拉著梁皓的手說:“老哥哥真是大公無私啊,小弟隻是一句話就不遠千裏來就我的性命。日後還要老哥哥多多提點啊!”
梁皓扯著嘴,剛要說話,一名小兵跑進來單膝跪下,“稟報主公,程章親自率領四萬大軍已經進駐易郡。據細作報告今早還打算出兵的,可是剛剛出城就又回去了。不知什麼緣故。”
張專身後的葉煥和屈良恍然大悟,尚付倒吸一口氣。張專不明所以的說:“程章這是在做什麼。”
梁皓說:“張通進軍和程章進駐易郡一前一後隻有三天,張通戰敗之後,本來要出城的程章又回去了,隻能說他們早有計劃,隻是因為張通意外的敗走了,所以他也就不了了之了。”說著湊過去,說:“不然何人將何為?”
張專咂出滋味了,苦笑道:“是啊是啊。老哥哥老當益壯,一切就由老哥哥做主了。”
梁皓說:“程章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會就盡早回渠郡,你有什麼打算。”
張專轉念一想:不行啊,我連個張通都打不過,真要是去對付那個程章,我可不能去。讓他去和程章較量吧,我還是會北郡的好,看你怎麼辦。於是說:“那我也回北郡吧。我們各守疆界,讓程章無的放矢。那我們以什麼地方為界線呢?就鎮北關如何,以東歸我,以西歸你。”
長孫文樂問:“那麼鎮北關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