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3 / 3)

芸芸媽說:“是不是昨晚你忘了掛那小牌子?”

芸芸爸說:“沒忘呀!”

原來,為了防偷,芸芸爸做了個小牌子,上寫:“梁上君子先生,本人是個窮教書匠,庫內沒有貴重物品,請勿費時。”每晚掛在庫房的小門上。

此時,芸芸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說:“爸爸媽媽,我對不起你們,那小牌是我昨晚摘下來的!”

吐痰

我有個臭毛病,愛隨地吐痰。有記載的在京城因吐痰被罰款就有五次,每次五元。在省城因吐痰被罰款次數就記不清了,反正絕不少於京城。為此,妻罵我“狗改不了吃屎”!

年前,應新加坡作家協會的邀請,我到新加坡參加一個世界性的國際筆會,臨行前,妻就訓我:“國外不比國內,若因吐痰什麼的讓人家給扣住,那可就是光著屁股上電視丟醜在外了!”於是,我走前多拿了兩大包衛生紙,準備吐痰用。

果然一下飛機,踏入異國他鄉,迎接我們的朋友除了客氣的禮節外,便笑著認真地告訴我們:“新加坡是個法律非常健全的國度,一旦犯法是要挨鞭刑的,就是隨地吐一口痰或者抽一支煙,都要罰坡幣五百元的。就是你們身上沒有帶錢,陪同你們的人也要替掏腰包的。而且這種罰款是絕對不許說情走後門的!”我的天,吐口痰就要罰五百元,坡幣同人民幣兌換是一比六,合人民幣三千元呢,是首都罰款的六百倍。就憑這一點,這臭毛病也得改。

開始有些不習慣,過了幾天之後,反而覺得一切很好。一個美麗的國家如同一個漂亮的少女,怎容忍不衛生的習慣去玷汙她俊俏的麵龐!有一天,一個新加坡朋友陪我去逛熱帶公園,走到一個僻靜處,覺得嗓眼裏癢癢的,瞅瞅四處無人,突然就有了隨地吐痰的欲望,朋友似乎察覺到了我的陋習,忙遞過來一個潔白的手絹,說吐在這裏,然後扔進垃圾箱。我按著他的要求做完這些時,他就衝我笑得十分甜,並不住地誇獎我:“good,verygood!”離開了新加坡,朋友那真誠的笑容仍象一朵永不凋謝的美麗的花兒開在我的心靈裏。

再回到生我養我的古城,就有了一種陌生感。看到有人隨地吐痰,就有些看不慣了,甚至不客氣地指責批評他人。為此,遭到了不少人的白眼!

又過了些日子,就又見怪不怪了。甚至心裏自己罵自己,出了一趟國,玩什麼臭深沉。“誰不說俺家鄉好”,在古城,就是隨地大小便,誰又敢奈何與我?!於是,我又彙入了那隨地吐痰的大軍中。

忽一日,覺得肺部有些不適,吐出的痰裏帶有血絲,且每日發燒,到醫院一透視,已是肺結核轉成了肺空洞。必須立即住院治療。

一位在市衛生局工作的朋友來看我,告訴了我一個吃驚的消息,說據有關資料透露,因人們隨地吐痰,我們這個城市上空完全彌漫了結核菌。身體稍微虛弱的人,都隨時會染上肺結核病的。

躺在病床上,我就更加懷念那美麗衛生的獅城新加坡,那個法律健全,人民自覺的國度。夜裏,做了一奇怪的夢,夢見我成了一個自豪的新加坡公民。

(微型小說)

推銷精神安撫劑

張記書

下崗後在家裏待著,一籌莫展。正為今後的生計發愁時,一位朋友約見我,說給我找了一份新工作,推銷一種叫精神安撫劑的帶滋補性質的藥品。我說,現在市麵上推銷這種東西的太多了,恐怕不好辦。朋友就“咬”了我半天耳朵,說這種產品不同其它,是一位海外科學家針對中國市場新研製出的一種高科技產品。一但打開銷路,前途無量。我仍猶豫不決,朋友就更放低聲音:說白了,就是一種催化精神腐敗劑。他還告訴我,這種產品隻能推銷給有權有勢的當官的,並且一定是清官、好官。

接手這項工作後,我首先想到的是老同學魏仁民。他在某縣當副縣長,前些時,他妻子給我打電話,說仁民瘋了,要把給孩子結婚買房子用的十萬元錢拿去,給他幫扶的貧困村蓋學校。說我與他丈夫關係最好,一定勸勸他,讓他收收心,好生過日子。當我見到老同學妻子,說明來意後,她十二分高興,當場就買了五千元產品,說如果奏效,就再買五千元的。

一個月後,魏仁民妻子又打來電話,說這種產品太好了,她丈夫服用後,變了個人似的,再不沒明沒夜的往鄉下跑了。家中存款不但保住了,還不知丈夫怎麼變戲法似的變出那麼多錢,沒花家裏一分錢,給孩子買了房子,還買了車。她還說,今後要叫丈夫長期服用這種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