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一行和成奕瑤就此道了別,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成奕瑤不禁皺眉,真的如那嬤嬤說的那般簡單嗎?
“少夫人外邊涼,您看是不是先回屋去?”宋嬤嬤躊躇半晌見成奕瑤還沒有走的打算,上前一步小聲問道。
“走吧!”成奕瑤點頭,轉身出了春暉園往花廳去,雖說擔心司徒月和炛哥兒,但是明顯景王妃現在並不想讓她知道,更不想她跟著去,但越是這樣她越是不安,卻也無法,隻能等著景王府那邊傳消息過來了。
再次得到司徒月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司徒府一次兩次的派人去詢問得到的消息都是無事,但是遞了拜帖上去景王府卻又不會,也沒有派人過來解釋,司徒府再也沉不住氣了,第三日司徒玄康便帶著翟氏直接上了景王府,這才知道這回是真的出了大事。
成奕瑤陪著翟氏進司徒月屋子的時候,便看到麵色蒼白,眼瞎一片青色的司徒月,看著她帶著血絲的眼也知道怕是這幾日都不曾睡過,她坐在床沿,一手輕輕地撫著炛哥兒。
看到站在麵前的翟氏,司徒月明顯一愣,而後便涮涮地流下淚來,嘴巴幾度開合卻不曾說出一句話。
翟氏看著女兒這番模樣當下一個晃神差點沒暈過去,顫抖著聲音道:“月兒?”
“娘!”半晌司徒月才低喚了一聲,卻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麵色更透明了幾分,一雙手緊緊地攥著,除了流淚卻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幾****寸步不離地守著兒子,就指望著兒子能醒過來,若是兒子真的沒了她想她也活不成了,她現在沒有心思去管別的就隻想兒子能醒過來,別的什麼都不想了。
“我的兒,這到底是怎麼了?”翟氏幾步上前坐在一邊的小杌子上,朝炛哥兒看去,隻見他原本紅潤的小臉上毫無血色,看著幾乎斷了生機。
一邊的安嬤嬤看看司徒月,又看向翟氏,似是下定了決心,“砰”地一聲跪了下來:“夫人,您得替小姐做主啊,景王府欺人太甚!”
“到底出了何事?”翟氏眼中厲芒閃過,雖說有些怒其不爭,但是她也知道這次說什麼也得強硬起來,不然司徒月和炛哥兒又有誰能幫襯。
見司徒月沒有阻攔,安嬤嬤才緩緩道來。
那日司徒月回了府才知道炛哥兒根本不是得了什麼病也不是鬧騰而是中了毒,回到院子的時候才發現她這一院子的人已經被控製了起來,都不能踏出院門半步。
她不過才出去不過半天,走時還好好的回來兒子卻已經人事不省,司徒月當下嗬斥了一群丫鬟仆婦,強硬的要求去請了禦醫,景王府的人隻請了幾個大夫,似是怕事情鬧大根本就沒有請禦醫,這些個大夫雖說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但是明顯對炛哥兒的情況也有些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