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翟氏輕笑一聲,“沒有了?”
“就,就一路走過來跌跌撞撞的就成這副樣子了!”全貴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乎不可聞。
許久都沒有聽到翟氏說話,全貴不禁有些慌了,忙道:“夫人,若不是她辱罵奴才,奴才也是打算把她抬過來的,不然奴才也就不會再叫了二福和奴才一塊過來了,她還說奴才們活該一輩子打光棍,像她這樣的這輩子想都不要想,奴才就,就讓她自己過來了,那個,她最後就變成這樣了,但是奴才真的沒有動手打她!”他就動腳踢了她一下而已,就一下。
雖說做奴才的,被主子罵幾句那時沒有辦法,但是被一個丫鬟罵還要忍著那也是不可能的,都是一樣做奴才伺候人的,沒有誰比誰高貴。
此時一邊的彩繪聽得怒火中燒想要辯解,但是幾個仆婦手上根本就不停,她完全說不出話來,明明是他們先說她長得難看的,如若不然她怎麼會忍不住罵出口,最後還害的自己走過來,這一路過來不說自己腳鑽心的疼,就是路上被一群人指指點點就讓她受不了,雖說是做丫鬟的,但是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此時卻是有口難言,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裏已經溢滿了血腥味。
大家都是聰明人,聽到這也能猜出個大概了,翟氏自然知道這全貴不會把話都說全了,但是說的必然也八九不離十了,想必是兩人當時吵上了,不過想到司徒宥直接把毛筆紮進彩繪的腿裏,再回憶一下那全貴之前說的,也知道他說的把腳取出來是什麼意思了,想想都覺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也虧得這彩繪能忍得住。
不過隻能說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她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別人了,此時沒有人會同情她,若不是把六少爺惹毛了,以六少爺的脾性能過去的事情也不會與人多計較。
“好了也差不多了,一會兒給她找個大夫把腿傷治治好!”翟氏根本不給彩繪說話的機會,直接對一邊的全貴道,“這丫頭就賞給你了!”
全貴一臉地不情願,想想這人長得又不好看,而且還那麼凶,腳這次傷了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做體力活,自己這不是請個大佛回去嘛,什麼都幹不了還得花口糧養著她,怎麼想怎麼覺得虧了,卻還是叩頭謝恩。
翟氏瞧著這全貴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想笑,開口道:“府上不會讓你虧了的,以後她的月例銀子會一並發給你,算是你養她的生活費,這丫頭隻是哭花妝了,長得還是不錯的,你不虧!”
“嘿嘿!”全貴被翟氏直接說穿了心事也有些不好意思,摸著頭嘿嘿笑道,“奴才謝夫人!”
翟氏也懶得理他,轉而對一邊的嬤嬤道:“給他們些賞錢,一會兒就讓他們把人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