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安磬就是成奕瑤也很想去見識一下這商貿之都,不過這次必然是趕不上了,司徒老夫人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在禁足期間出門的,更不會讓司徒宥出門。
雖說張家幾位小姐如今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司徒霽的身上,但是老夫人卻並沒有死心,到時候司徒霽去了國子監,絕對會逮著司徒宥和張家幾位表小姐湊對,他能出得了門才奇怪。
安磬聽成奕瑤讓她自己跟著去,忙不迭地搖頭:“少夫人不去,奴婢怎麼能去,奴婢還得伺候少夫人呢!”
“那樣的話便等下次有機會吧!”
“謝少夫人!”安磬見成奕瑤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雖說這次不能去有些遺憾,但是隻要成奕瑤沒有反對總是有機會去的,“奴婢就知道少夫人最好了!”
成奕瑤可不想和她瞎扯了,正色道:“下午九少爺就該出門了吧,你替我把庫裏那方澄泥硯取出來,再找些上好的文房四寶給九少爺送去,算是我和六少爺的心意。”
雖說司徒霽這次是為了躲張家幾位表小姐才去住在國子監的,但是他們做哥哥嫂嫂的還是得表示一下,那方澄泥硯還是在威海的時候得的,威海素來多文人墨客,也因此那兒的好硯也比其它地方異得,這澄泥硯貯水不涸,曆寒不冰,發墨而不損毫,是難得的好硯。
冬日裏用不必擔心墨會結冰,對於讀書人來說能有一方澄泥硯最是實用,送給司徒霽正好。
見安磬還不走,成奕瑤不得不收了筆,無奈道:“你這就去吧,我也歇會兒!”
見成奕瑤往外間外走去,安磬應諾跟了出去。
成奕瑤抄書原本是不讓人進來伺候,安磬進來這會兒其實是宋嬤嬤指使的,為的便是讓安磬跑來煩她,等把她惹煩了,沒法靜下心來抄書了,自然便隻能休息了!
很多時候在安磬和安黍兩個丫頭麵前,成奕瑤的話還不如宋嬤嬤的管用,成奕瑤搖頭失笑,不過也不氣惱,她知道她們是關心自己。
成奕瑤有時候抄起來就是半天都不休息一下,最開始的時候抄書是為了應付老夫人,不知是自己受虐成了習慣還是怎的,次數多了她倒是覺得練練字也頗為愜意,一不留神便會忘了時間。
看在宋嬤嬤幾個眼中就心疼了,看著她半天把自己關在東稍間,便一次兩次地喚她休息一會兒,她有時候應了,但是寫著寫著便又忘記了。
後來安磬便成了宋嬤嬤麾下的“一元猛將”,每當自己忘了時間的時候宋嬤嬤便會安排安磬進來伺候,說是和自己聊聊天,其實更多的時候就是安磬自己一個人在說話,她是個小八卦,又是個小話癆,能一直不停的在成奕瑤耳邊說,直到最後她不得不繳械投降,聽話地下去歇息。
宋嬤嬤曾笑稱,安磬最大的缺點也鹹魚翻生,有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