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當初為什麼要一忍再忍,若是忍了,為什麼自己沒有一直忍下去,最後他們什麼損失都沒有,唯一傷害到的卻是自己的兒子,她的宥兒,這一輩子就這樣被毀了!
到了這樣的地步司徒玄康自然是知道了,他既心疼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又有些恨鐵不成鋼,明知道那些人是怎樣的一副嘴臉,還對他們一忍再忍,如此下去就算是翟氏的嫁妝掏空了也喂不飽這群貪心的惡狼。
司徒玄康開始查各房的開支,三房如此大的開銷從哪裏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這些銀子本來就是被三老爺他們私吞了,哪裏來的賬單。
三老爺便直接耍無賴,說這些前都是用在人情往來上的,“出門靠朋友,我這些銀子自然是用在人情往來上的,你以為我想你一樣不會做人,如今爺爺去了,司徒家要想在都城站穩腳跟還不是要靠別人幫襯著,我這是為了司徒家好,也為了二哥好,你以為就你肚子裏那點墨水真的能靠自己的本事中進士不成,還不是得靠關係!”
當時三老爺的話差點沒把司徒玄康和翟氏氣死,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司徒老夫人既然頻頻點頭,覺得三老爺所言甚是的樣子。
既然這些銀子是用來送禮的,司徒玄康便讓三老爺把所有的清單都列出來,三老爺看準了他不可能真的拿去和對方對質,便將三夫人的娘家,外祖家連著把三夫人幾個出嫁的姐妹的夫家也一並寫了上去。
“既然你這些銀子是拿去送禮的,還是為了我這個做二哥的好,那以後也不用你自己動手,年節禮我會派人送去,以後吃穿用度還是按之前的規矩,若是嫌大廚房的菜不合胃口,那就自己出銀子買,若是覺得衣服首飾不喜歡,你們自己添置,要住在這裏我不趕你們,但是一切都得按我的規矩來!”
司徒宥那副德性,司徒玄康自然沒有心思再和他們糾纏,這事情便這樣了了,自從那之後各房的年節禮便一直由二房的準備著,雖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但是比起三房每個月要去近千兩的銀子來說,隻是過年過節的時候花銷這一筆已經少了很多,二房這邊也堪堪能負擔的起。
這麼多年下來,便一直沒有再動過了,不過如今分家了這規矩自然得改一改了,翟氏點頭道:“幾位夫人的娘家用府上的名義,按以前規矩送去,其他的便不用送了,你派人和各房說一聲,將每年的慣例給他們稍一份過去!”
翟氏心中冷笑,這十幾年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三老爺在三夫人娘家那邊吹噓說自己多重視他們那邊的親戚,每年年節禮都不忘他們那份,說是不在乎那麼點銀子,最主要的還是要大家互幫互助,保持往來。
她倒是要看看如今這銀子要他自己花了,他是不是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