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大地,硝煙四起,諸侯割據,地上周魏契丹三軍混戰,打得隻剩下兩軍的殘存勢力,其中一隻軍隊為後周勢力,被契丹打得節節敗退逃到一座深山中。這軍的領頭在這山穀困了七天七夜,士兵們傷勢嚴重,有的熬不了兩天就一命嗚呼了。這天領軍胸中煩悶獨自漫步在山穀中,來到一個石陣處停下。這石陣看似亂其實亂中有序,是按照某種章法鋪設而成,不知道這陣困的住誰呢?領軍不禁罵道:什麼破陣,困的住你爺爺我嗎?說完大喝一聲,一拳打在石柱上,石柱瞬間爆裂,四散飛濺。他還不解氣,拔出大刀亂砍,刀所到之處亂石如豆腐塊般紛紛掉落。
就在這時,腳下的泥土好像呼吸了起來,脹起後又平複了下去。領軍奇道:“什麼東西!難道有妖法作祟?”“嗬嗬……”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粗啞的笑。領軍怒道:“誰,誰在笑,給我出來。”“出不來。”那個聲音粗重的說道。領軍喊道:“你給老子出來,不然我滅了你九族!”“噢?”那個聲音發出疑惑的口氣。“你有本事打掉石壁上鑲嵌的兩顆珠子,我就幫你實現大業,那時候你想滅誰就滅誰!”領軍嘲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你要有本事滅別人九族,為什麼要求我幫你的忙,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娃,說騙就能騙倒的嗎?”“哎,信不信由你,這個交易你確定不做嗎?”領軍曬道:“老子走了,你自己在這裏呆著吧!哼。”說完轉身原路返回。隻聽身後那個身影不緊不慢的說:“你很快會回來的,我等著你!”領軍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穀中士兵來報:“將軍,他們就快攻進來了,我們的戰士已經……已經……”他垂下頭不願再說。領軍副將帶著探兵的消息,正要去找領軍,和回來的領軍撞了個照麵。領軍沒好氣的說:“一臉****的樣子,是不是又失手了丟了一道防線?”副將低下頭:“將軍都知道了。”“我大老遠就聽到了,還用你來告訴我!”領軍暴怒道。副將唯唯諾諾:“是是是,將軍耳聰目明,什麼都瞞不過您,手下知錯了,請將軍息怒!”這時候外麵傳來兵器交接的聲音,一個士兵爬進帳來,背後中箭,口中斷斷續續道:“將……將軍我們……全軍覆……覆滅了……”說完伏地氣絕。
副將保護著領軍殺出重圍,兩人逃到山穀後麵的石陣中。追兵從遠處踏來,圍著他們想走走不得。領軍大刀一揮殺出一條血路,硬是衝了出來,但他全身上下早已被劃得體無完膚,鮮血直往下流淌。他對著天大喊:“喂,剛才你說的話還算數不算數?”副將疑惑的看著他:“將軍!你沒事吧!”領軍沒搭理他,繼續朝天呐喊。副將斬釘截鐵道:”我誓死保衛將軍周全,望將軍好生撫慰我的家人。”說完衝出去與對方士兵做殊死搏鬥,領軍乘著空擋,尋找那個聲音所說的石壁,他撥開壁上的藤條,一青一紅兩顆圓珠正上下鑲嵌在石壁上,領軍舉起刀柄重重的砸向它們。不遠處副將體力不支敗下陣來,被對方的士兵降服在地。
領軍的力道遠遠不足以將它們砸碎,隻聽那聲音又開口說道:”法器……法器……”聲調拖延忽遠忽近充滿渴望和急促。不遠處一塊跟人一樣高的石心內插著一把法器,兩頭鏤空外形尖利,中間一段為手柄,他衝過去將它拔出,狠狠刺向壁中的雙珠。林中飛鳥驚走,天空烏雲密集。天雷滾滾而來,狂風呼嘯,雷電交加。隻見被砸裂的雙珠內一青一紅兩道光竄向天際,不知所蹤。
這個領軍名叫柴瑨,也就是後來‘天闕王朝’開國皇帝。那一日的絕地反擊成了日後許久抹不去的傳奇神話,他魁梧的身軀高舉亮劍,如有神助一般,一夜之間契丹軍隊化為烏有,好似從沒有來過這世間,他們的消失一直成為一個謎團。
同一天深夜,幽藍的月色下,一個瘦小的母親抱著孩子氣喘籲籲的奔跑在森林中,後麵是舉著火把追逐的人。她躲在樹根下麵,她的兒子很懂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也知道被發現是要被吃掉的。邊躲邊跑,母親抱著孩子放進一個長草覆蓋的小洞裏,母親俯下身子對兒子說最後的話:娃啊!躲在這裏不要出聲,媽媽跟你玩躲貓貓好不好!明早媽媽再來接你,帶你去吃好吃的。說完她塞了一塊幹餅放在兒子手上,這個餅明天早上餓了吃,知道嗎?孩子點點頭:“好!”母親忍不住留下淚,她要去引開別人,兒子才能活。要是活著回來,她就帶著兒子去寺廟。母親依依不舍的看了兒子最後一眼,蓋上長草揮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