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雖然撤退了,但是石勒依舊是經驗老道,不會給劉曜留下一點好處。石勒留下一萬人踞守洛陽,將洛陽周邊所有的民戶遷入洛陽堅壁清野,不給劉曜留下一點物資。
劉曜在洛陽周邊劫掠了一番,沒有搶到什麼物資,這一萬人的糧草反而出了問題,劉曜本來就沒有召集到足夠的糧草,雖然之前突襲石虎之前劫掠了大量糧草,但經過這長期的一番戰鬥,糧草也快要告終了。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押送個糧草都幹不好,你說我要你們何用?”劉曜在帳篷中暴跳如雷,對著底下的那個傳令的士兵破口大罵。
謝艾在旁邊勸解著劉曜:“陛下,還請息怒。糧食從弘農送到這裏路途遙遠,出點什麼差池耽擱個一兩天也是可以的理解的。”
麵對謝艾劉曜才收斂了一點脾氣,可是他的臉上依舊是烏雲密布:“軍中的糧草已經不足三天了,他們說還有3天才能把糧草送過來,要是出了一點點差池我們該如何是好?”
謝艾一臉坦然的安慰著:“陛下何必擔心呢,石勒已經元氣大傷退回了襄國。這關中境內還有誰敢從中作梗呢?”
劉曜憂心忡忡地歎息著:“唉,但願如此吧。”
蒲阪城內。
冉瞻開心地拍著冉閔的肩膀說著:“我兒,果然乃是星宿下凡、神勇難當。短短3日,就連下兩郡,真可謂世之猛將。”
冉閔抱拳說道:“父親,孩兒這次星夜兼程趕往蒲阪就是為了告知父親一事,石勒劉曜戰於洛陽城外兩軍傷亡慘重死傷超過7萬,石勒退回襄國,劉曜更是僅剩下1萬士兵,現在正在退往弘農。”
冉瞻本來就是當世名將,不僅武藝非凡而且胸有謀略,他一聽這消息怎麼能夠不激動:“你是從哪裏得知的消息,可否屬實?”冉閔笑著說道:“父親不必多慮,近日劉曜身旁的白衣書生就是我的埋下的。這個消息千真萬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冉瞻有點難以自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能人奇士,居然能夠為吾兒所用,待日後我一定要見見這位能人奇士!”冉瞻突然又說道:“前日,石勒派人送信過來說讓我等固守蒲阪不得有誤,吾兒覺得其中有什麼奧秘?”
冉閔一聽臉上笑容大盛說道:“嘿嘿,這石勒老兒定然是嗅出了異樣的氣息,但害怕我們倒向劉曜這方,所以故意裝作信任有加的樣子,讓我們放鬆警惕,父親不妨和這老兒演下去。”
冉瞻也是一臉笑容說道:“哈哈,石勒這老頭看上去和你推心置腹毫無心計,實際上這人心可毒著呢。不然為何就連飛揚跋扈的石虎,到他麵前也成了一隻乖巧的小貓了呢。好了,我給你1萬人馬任你去做,你可萬萬不要讓父親我失望。”
冉閔抱拳說道:“父親不必多慮,孩兒定為父親將劉曜擒來!”
弘農以東300裏的小道上,漢趙鎮東將軍呼延謨正押送著大量的糧草朝著洛陽行軍。這支押送糧草的部隊又3000多人,但基本上都是些民夫劣卒所用的馬匹也都是一些駑馬,所以行軍的速度格外的緩慢,走了2天才不過走出300裏,距離洛陽還有一定的距離呢。
呼延謨煩躁地喊著:“你們這些賤民,還不快點搬,要是晚到了一刻,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呼延謨乃是跟隨劉曜的匈奴貴族深知這位英勇善戰的皇帝的脾氣,即使這次劉曜打了勝仗,若自己不按時趕到的話,以少不了一頓臭罵,想到這裏自己就一陣煩躁,抄起馬鞭就對這兩個民夫抽了一頓辮子:“叫你們偷懶!叫你們偷懶!”
兩個民夫身體孱弱,哪裏禁得起這一頓毒打,隻能護著要害被打得滿地打滾,大喊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沒過一會兒,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給我把這兩個賤民,丟到路邊喂狗!誰若是敢偷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呼延謨打痛快了,把鞭子一甩,看也不看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馬之上。
民夫看著不講道理的呼延謨還有自己這兩個血肉模糊的同伴,紛紛都是敢怒而不敢言,隻能默默地接著努力動作生怕呼延謨的鞭子落到自己的身上。
突然,迎麵殺出一人一騎,此人左手持戟,右手持槊,劍眉之下的眼睛裏似乎翻湧著滔天殺氣,呼延謨光是被這個年輕人看了一眼就感覺如墜冰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少年的聲音冷厲如同來自地獄一般讓呼延謨如芒刺在背:“匈奴狗賊好大的威風,我漢族同胞豈是你想殺就殺的?”
“你......你是哪裏來的山賊?居然敢阻攔我等,我乃大趙鎮東將軍呼延謨,你還不速速退去,非要等到刀斧加身才知道悔改嗎?”呼延謨畢竟還有著匈奴人的勇武,沒有被冉閔嚇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