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手翻開“曹植手記(簡譯)”,第一頁,寫到:欲成,需先練習,望聞問切。
這望聞問切,不是中醫中的理論麼?難道這本書是忽悠人的?
我繼續看了下去。
所謂望,既,先觀察骰子的色彩,大小,質地,了解骰子的外觀,做到心中有數。
所謂聞,就是,在望的基礎上,增加了聞,聞其味,辨其質,聽其聲。
所謂問,不是問骰子,而是試探投骰子之人,了解其心裏走向,觀其神情。
所謂切,就是拿捏骰子,通過前麵三點了解以後,自己親身感受,確定骰子的質地,重量,和棱角角度,磨損程度,是否被做過手腳。
當然,最難練的,就是聞,聞其味,聽其聲,這個聽至關重要,一絲差別,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數字了。
雖然,這本手抄本是被現代人翻譯過的,但是其珍貴價值,遠遠高於本子的價值。
我細細的將這本手抄本看了十幾遍,並未悟出其中的深奧含以來。
這日,我躺在床上,閉目回憶冊子中的點點滴滴,一陣腳步聲打亂了我的思緒,從腳步聲判斷,進來兩個人,一個明顯步伐沉穩,步速均勻,顯然,是受過高級訓練的,另一個腳步聲,雖然也是有一定的規律,相比前麵的腳步聲,有著實質性的差異,明顯錯亂了一些。
“王冕!”我起身,敬禮“到!”
張軍長看著我的軍姿,戲虐到“你小子,啥時候這麼正經了?”
如果是張軍長一個人進來,我才懶得理他,被他忽悠過來,自己吃苦受罪,差點挨了槍子。
張軍長的身後,跟著一位消瘦的老頭,滿口的粵語。
“小夥子挺精神呀!”老頭粵語帶著普通話的腔調,令人費解。
“這位,是從澳門請過來的高老先生,最近這段時間,你跟高先生學習骰子技巧。”
然後,張軍長並未介紹我的姓名,直接就走了。
“高老先生,您好!”我禮貌的問候。
誰知,張軍長一走,這老頭立馬變了一張臉,比京劇中的變臉快上幾分而已。
“這裏是一斤豆腐,你切成一厘米大小!”
我不解,我又不是學廚師,給我豆腐幹嘛,還要給你切好了,是不是也要炒一下?
不過我嘴上卻沒有說,拿出軍刀,直接就開始切,剛要將豆腐放在桌子上,就被這老頭攔住了。
“放在胳膊上切!”
死老頭,衰老頭,你是變著法子來害老子呀,全世界誰不知道,這軍刀,挨著皮膚,就要流血出來,鋒利程度,無法想象。
我猶豫了。
老頭看著我發愣的樣子,直接伸手,一個回切,軍刀已經在高老頭手上,豆腐也在高老頭拍桌子的瞬間彈了起來,高老頭一伸胳膊,豆腐穩穩當當的落在高老頭的手臂上。
高老頭沒有停頓,隻見,軍刀飛快的在高老頭的胳膊上上下跳動,儼然像一個舞者,在跳著優美的旋律。
豆腐漸漸被切了開來,最後高老頭橫著一刀切過,刀刃反轉,一拉,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