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憤怒和委屈中,我昏昏然睡了過去,時間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我無法判斷準確的時間,隻能看天,在森林中,看天也是一種罪過,茂密的樹木遮天蔽日,每次看見的太陽,都是透過樹木的縫隙看見得,每次位置都很難判斷。
等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的叫聲敲醒了我的沉睡,我那不爭氣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饑渴難耐,我隻能繼續潛回河邊,找尋水源。
我剛爬起來,一頭野豬就朝我衝了過來,我左眼受傷,有血腥味,還好,自己醒的早,要是在晚醒來一會,被這頭黑毛畜生偷襲,說不定,我就是它的補品了。
抽出別在腿上的軍刀,我也衝了上去,對準野豬的脖子就是一刀,野豬將我撞飛出去,摔在一顆樹上,我的軍刀也在滴著血。
感覺渾身都散架了,這一下,我還是用腳蹬了一下樹幹,才不至於被直接撞斷脊椎骨。
腳登在樹上的瞬間,腳腕一陣疼痛傳來,我知道,自己的腳腕扭了,還沒有好,此刻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野豬被我激怒了,再次衝了上來,我躺在地上,已經很難在動一下了,調整了一下身形,沒有扭傷的腳蹬著樹幹,隻要這頭野豬在衝過來,我就腳下用力,先擺脫野豬的攻擊範圍,下一個著腳點已經找到。
就在野豬從我身上衝過去的瞬間,我看見了野豬的喉嚨,那顆巨大的喉結在動,我抬刀,直接刺向野豬的喉結,借著腳下的力道,沒有鬆手,刀子從野豬的喉結開始,一路劃了過去,當我從野豬肚子下滑出來的時候,野豬直接趴在地上,叫了幾聲,不動了,眼睛卻賊溜溜的轉了好久,才算是咽氣。
這麼多天過去了,總算是見到了肉,我用軍刀對著野豬開始拆解,隻取了胸口肋骨出來,這裏的肉容易烤,有肋骨連著,也容易拿著來吃,而且基本都是瘦肉。
那野豬肉,很硬,也不是我烤太過的原因,野豬都是在森林中長了好多年,而且長期奔跑,肉本來就比較結實,吃起來很費力,也沒有任何調料,嚼起來就像是吃衣服,半天都嚼不爛,硬著頭皮咽了下去,卡在喉嚨處,令人作嘔。
我沒有選擇,估計這頭野豬最少也有七八歲了吧,肉簡直比皮帶還難吃。
硬著頭皮吃了一部分,自己又割了一部分豬肉下來,背在身上,當務之急,我必須先找到水源,腳腕也需要清洗一下,臉上的紗布也需要拿下來清洗一下,就這麼一條紗布,沒有換洗。
自從進了森林,總是感覺自己東西帶少了,食物不夠,水不夠,藥品不夠……
總之,感覺除了這些高大的樹木外,就隻剩下各種要命的陷阱。
我心裏有開始罵那個討厭的張軍長了,丫的這麼殘忍,從開始一頓海追,追上了就算了,居然開槍,你丫的,別讓我回去找到你,我用磚塊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