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不錯,就是局限性很小,你的見識太少了,導致你的理想也就這麼小吧!”我以為張軍長會笑,至少會有一絲笑意吧,可是,我從張軍長嚴肅的表情中,未曾發現任何一絲的笑意,依舊嚴肅的表情。
沒有等我繼續說話,張軍長卻開口了“你願意為國家做點貢獻嗎?”。
這一句,對我來說,太大了,大到自己無法想象,我給自己做貢獻都感覺身單力薄,更不要說是給國家做貢獻了。
“以前上初中的時候,老師經常教導我們,為國家四個現代化做貢獻,你的話太深奧,我搞不清楚。”我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比如,為你身邊的人不受欺負,為了國家的治安穩定,又或者救助生活在苦難中的人們!”
我搖了搖頭,這些,對一個18歲,叛逆期的我來說,話說太大了,我?能嗎?
“簡單點說,你有一個強壯的身體,碰到小偷,你上去製服他,讓更多的人擺脫被偷的命運!”
“我想,可是……”我摸了摸自己瘦的隻剩下骨頭的胳膊,就我這小身板,吹風都要找依靠的人,能嗎?
“你可以的!從現在起,你將進入編外執行小組,所有資料保密,無軍銜,無職位,你還是你!”張軍長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還是我,無軍銜,無職位的軍人?”
無法理解,無法參透其中的含義。
接下來的日子,我並未回到汽修廠,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進行了為期一年的苦難。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這裏的飯菜,每頓都有肉。
當然,張軍長也未曾食言,沒有讓我跑五公裏,隻是每次別人五公裏的時候,我是六公裏越野……
我每天訓練完了,就是找個沒人的地,畫個圈圈,裏麵寫上“張軍長”三個字,開始詛咒,你的話每次都是真的,沒有一次騙我,最重要的,你把我當仇人,每次都比別人訓練多,這是虐待嗎?我可以上哪去理論?
有一次,我蹲在地上正在畫著圈圈詛咒張軍長,張軍長卻像鬼魂一樣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當時就傻了,張軍長看著地上的寫有“張軍長”名字的圈圈,沒有說話,看著我居然笑了,這是我唯一一次見到張軍長笑,很別扭,很生硬。
軍人本有的性格此刻在他身上體現出來了,轉身,踏著正步走了,隻留下站在原地發愣的我。
“從明天開始,你的六公裏不用跑了!”我頓時雀躍,總算詛咒有效了一次。
“以後你跑十公裏吧!”
我:“……”。
在一係列的虐待中,我漸漸成長起來,很快,三個月的集訓結束了,跟我一起訓練的十幾個小夥,已經被分批送了出去,而隻有我,留了下來,理由是,訓練考試不及格,重新訓練。
確實,我的訓練考試沒有及格,別人考試考五公裏,我的考試是十公裏,別人考試是500米打靶,我的考核是800米打靶,別人沒有考核電腦,我卻有,別人沒有電焊氣割考試,我也有。
難道,就因為我畫了圈圈詛咒張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