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哽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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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見得軍人是我小舅,回家探親。

我的小舅也是一名軍隊汽車兵,當兵已經幾十年了,到現在為止,我就見過最多三次麵。

小舅來我家的時候,我正好念小學六年級,那天放學回家,準備去放羊,從後門進入,趕著幾隻羊,手裏拿著一根拴羊用的鐵杵。

放羊必須經過我家門口,每次到了門口,我會進去放下書包,拿起鐮刀,提著草籃子,家裏還有一頭牛,順帶割草回來,父親雖然殘疾,也割草回來,有時候天下雨,不能放羊,平實割的草就可以給羊和牛吃。

剛走進前門,一個陌生人,坐在院子,身體偏瘦,人看著很精神,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跟父親和母親說著話。

“小段回來了,快來讓舅舅看看你,都長這麼大了,還未見過你!”很隨和的口氣。

“舅舅?”我的記憶中,隻有我的大舅,小舅的身影隻在照片上見過,一張背景天安門廣場的發黃照片,相片可能是為了突出天安門廣場的雄偉吧,人物到是顯得不是很清晰了,這個人竟然有幾分相像,此刻我明白了,那是我十三年未見的小舅。

我被小舅攬入懷中,既有膽怯,又有激動。

小舅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從兜裏摸了一把零錢給我“小段呀,你出生的時候,小舅沒有見過你,這麼些年了,也沒有給你壓歲錢,這些都給你。”

看著那一堆零錢,我不敢接,從小家人教導我,別人的東西不能亂拿,尤其是錢財,我已經習慣,每逢過年的壓歲錢,我也是再三推脫,家裏人發話了,我才敢收。

“小段,你怎麼放羊的,羊啃我家麥子了!”門口傳來隔壁王姨的聲音。

我急急忙忙的去趕羊,從此,一直到雲南尚未見過我那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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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指導員的軍人意誌,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小舅。

當然,拆開另一隻半軸的時候,發現,確實斷了一截,變速箱必須拆下來。

等我們裝好半軸的時候,軍隊上已經送來了米飯,用一隻大黑鍋裝著,裏麵的肉和菜,讓我饞的直流口水,來這裏半年多了,我們一直吃的是豆漿掛麵,中午米飯就著芹菜。

張指導員把自己的那份讓給了我,其餘幾個士兵見狀,紛紛將自己的飯讓給我師傅吃,我推三阻四的不願意吃,畢竟臉皮太薄。

我師傅海峰卻沒有推脫,端起來就吃,那“哧溜”的聲音深深打擊到我的自尊,最先投降的是我的味蕾,而後投降的是我的胃,最後放下自尊,我投降了。

米飯都感覺比往常的香,菜更不用說了,那肉咬在嘴裏,滿嘴的肉香,那蒜薹,味道也是令人回味無窮。

可能是我幹活餓了。

“你有沒有想過參軍?”張指導員突兀的問了我一句。

當時,我心中對軍人的印象是完美的,可傳到我耳朵中的軍訓,我是怕了又怕。

記得我在初中的時候,老聽同學和老師說起,當兵要早上3點起床,長跑五公裏,然後就是各種走法,齊步走,正步走,跑步走,負重,反正是怎麼折騰費力,就怎麼折騰,折騰不死,繼續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