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眼中有了一些歉意,“對不起。”
“你真的另有所屬?是誰?你告訴我,我倒要看看我哪裏不如她了?你說。”段文姬不敢置信的睜大著眼睛,這些日子他們朝夕相對,為何從未聽過他另有所愛?還是,這隻是他拒絕自己的理由。
段文姬看到了楚月眼中的掙紮、痛苦,雙眸微微一緊,腳下輕輕一個踉蹌,“是娘娘?是嗎?你心中所屬,是娘娘?”
楚月的沉默刺痛了段文姬的心,“不會這樣的,為什麼是娘娘?你可以喜歡任何人,但是為何偏偏是娘娘?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是皇上最愛的女人,楚月,你枉為天下第一才子,連這些人倫之事也不懂的麼?”
“文姬,不要告訴任何人,反正我也已經離開了京城,那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好,我可以答應你,既然你也說了,一切都過去了,那麼,我們一起走,我可以什麼也不要,什麼也不管,隨你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段文姬看著楚月,近乎卑微的問道。
“文姬,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不愛就是不愛,如果可以,我會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楚月艱難的說道,他也以為自己是別人眼中的風流才子,可以左擁右抱,可以有無數的香妻美妾,可是,原來不行的,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占據了自己全部的心,一點空隙也不留。
“哈哈哈哈。”段文姬突然放聲大笑,兩行清淚重重的滴在地上,打在楚月的鞋麵,印出一個個名叫絕望的圓暈,“好一個最好的朋友,我也終是明白我那個最好的朋友為何從最初的反對我喜歡你,再到最後的有心成全,原來,隻是為了來讓我看清這個事實,也是為了羞辱我這顆自取其辱的心。你們真狠。”
段文姬轉身快速的離開了楚月的房間,留下一室的空洞與殘餘的哀傷。
“文姬,你回來啦?”雪兒一聽說段文姬回宮便立刻跑去找她,她的身形消瘦了不少,雪兒的心沒來由的痛了一下。
段文姬轉過身,“娘娘,我還說把東西放下就立刻去找你的呢,結果你倒是先過來了。”段文姬從包袱之中拿出一樣東西,“剛才在外麵經過市集,發現這個東西精致可愛,倒是挺適合你的,就買來給你了,你不會嫌棄吧?”
雪兒伸手接過,可眼睛一直看著段文姬,卻沒任何的不妥,將眼神拉回到飾物身上,摸著頭上的玉狐發簪,“你上次不是送過給我一支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