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明明就是有問題,你還說它是好詩?”段文姬鄙視的看著楚月,自從當天她知道楚月就是絳月時就一直看他不順眼,為人就應該光明磊落,可是他偏偏裝神弄鬼,把皇上說得好像生怕他強過他,就會殺他滅口般。
“哦,有什麼問題?”楚月不解的挑了挑眉。
“當然有問題,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問題就在這裏,得不到的永遠覺得是最好的,有話當時就明說,哪會有後麵的惆悵?真是自找罪受。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懂,你就可以充當才子在這裏炫耀你的本事。”
雪兒一愣一愣的點點頭,“哦哦,想不到文姬你對這麼難的詩也頗有了解,果然是文武全才。老師,看來你遇到強敵了。”
楚月哭得不得,這算是哪門子的強敵?“明明就是她強詞奪理,現在我們是對詩不是對事,這首詩能夠成為千古絕句,必不會因為偶然,意境,意境,你懂嗎?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不會懂。一個女兒家,就知道些武刀弄劍,哪懂得古詩裏的風華雪月?”楚月平時的好脾氣幾乎快要用完,他本來就不是來給她上課的,是她自己非要跑來聽,聽了又諸多意見,一個早上他說什麼她都有意見。
“怎麼?說不過我就說我強詞奪理了?有本事你給我解釋清楚,說到我信服為止,這才算你真有本事。”段文姬冷冷一笑,楚月俊臉忽地變色,“我不是不想跟你講,而是我知道就算是我給你說了,你也聽不明白,對牛彈琴的事,我又何需多做?”
雪兒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蓄勢待發,正要相勸,卻見紫煙走了過來,“娘娘,王將軍在門外求見。”
“王將軍?哪個王將軍?”雪兒眨了眨眼睛,對這個什麼王將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紫煙看了一眼楚月與段文姬,輕聲說道,“王暮白,王將軍。”
雪兒這才反應過來,“我跟他有個什麼交情?找我做什麼?”回頭看了看兩個像鬥雞一樣互相瞪著對方的家夥,“哎,在這看著他們也無聊,我還是出去看看吧,鳶兒,你留在這裏替本宮看著他們,可別在我這鬧出人命來,到時候還得我們來收拾善後。”說完,理了理衣裙便走了出去。
“微臣參見娘娘。”王暮白看著眼前這個絕色依然的女子,她清靈得如同迷途凡間的仙子,盈盈淺笑,勝過花嬌,她真有那些妃嬪所傳的那樣不堪麼?心裏微微釋然,他自問雖然閱曆尚淺,可是要看清楚一個人的為人如何,還是有幾分把握,她,像水一般清澈,像仙子一樣高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