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榕樹林的大爆炸(2 / 2)

“幸好後來出了個後生仔,不但打跑了狼人,還在相撞前的一刻把大巴刹住了。不然我們就算不被狼人吃了,也會車毀人亡的。當時他們打鬥的時候就在我們車頂上,把車頂打得呯呯亂響,那個激烈啊。想不到這年頭還有如此見義勇為的後生……”一個身體發福的中年人心有餘悸地說。

“是啊。當那個石山迎麵而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死定了呢。幸好那個年青人跳進來把車刹住了,貴公司的保安是不是少林寺畢業的,身手那麼好。”一個青年白領談笑自若,看來膽子比一般人大多了。

不過醫院對這種怪力亂神的目擊者言論向來是當應激性精神病處理的,隻能小範圍成為談資,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慢慢淡去,隻在某些經曆者記憶的某個角落中留有存檔。

天亮後,警察們在榕樹林下找到一些人體的殘肢,但經法醫鑒定,這些殘肢的屍主已經死去很多年了,也許是葬在附近的古屍,正好被園區的動物挖了出來。

至於那次爆炸,也沒有查到什麼頭緒。威力的確很大,但沒有檢驗出任何爆炸物的殘留,所以比較靠的住的解釋就是球狀閃電。

狼人事件就慢慢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過去了。傷者們都得到了妥善的治療,唯一死去的司機也得到了合理的賠償。動物園處理了不少人,那個動物引進中心的主任後來還被警方帶走。據說是因為非法從動物偷獵組織那裏購買了一些動物。

當時這是後話了。還是回到楊丹龍離開動物園的那一刻吧。

楊丹龍從動物園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翻牆而出,在天亮前找到一間公廁,用水龍頭徹底衝洗了一下全身。老陸背包裏有兩套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小瓶沐浴露。這使得楊丹龍終於洗掉了全身落水狗味道。

楊丹龍又在公廁裏給自己的傷口用酒精消毒後塗上了朱砂糯米膏,雖然傷口不深,又有真氣護體,但必要的撥屍毒措施還是要做的。

嚴冬時分,水龍頭裏的水冰冷刺骨,幸好楊丹龍是修仙之人,平時就常洗冷水浴,所以這不怎麼令他難受。

他心裏有點難受的是:修仙之人所做的事不能為世人所知,其中的酸甜苦辣隻能自己默默承受。今晚楊丹龍救了一輛大巴的乘客,起碼有幾十人。但是他不能把這件好事暴光,還要像做賊一樣溜出動物園,然後像流浪漢一般洗去身上的血腥味和屍臭味。

楊丹龍苦笑著想:這也許就是修仙之人必需經曆的考驗吧。維護正義是需要付出的。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楊丹龍把換下來的一身的衣服全部丟到垃圾堆裏,穿上單薄的單衣走出了公廁。

這時,已是晚上五點鍾。天上漆黑一遍,星星和月亮都不見了蹤跡。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楊丹龍行走在清冷的街道上。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隻有零星幾輛汽車行駛。昏黃的路燈下,辛勤的清潔工努力地打掃著路麵。

單薄的衣服無法阻止冷空氣的灌入。楊丹龍要使用真氣才能使身體不感到寒冷。

這時,他想到剛給梁月姍和老陸報平安了。他從背包裏取出自己的手機,才發現剛才劇烈地打鬥已經使電池脫落了。

楊丹龍裝上電池,打開手機,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這兩三個小時打過來的。他馬上撥通了梁月姍的電話。

挪雞鴨的質量果然是剛剛的,翻來覆去不知摔了多少輪,這時仍能從話筒裏傳來清晰的聲音。

梁月姍在另一頭喜極而泣地說:“死楊丹龍,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給我。我擔心死了,怕你出了什麼事。老陸一直叫我不要急於打電話給你,怕讓你分心,可我實在是擔心,整晚整晚地睡不著。三點鍾開始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給你,都提示關機。我真怕你出了事,但又不知道怎麼辦,想去報警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給我呀……”

“我沒事,一切都好。傻丫頭,哭什麼哭,你老公運氣一向很好的。我先去找間旅店住下了,電話裏很多事情不方便說,等我找到旅店再打電話給你吧。”楊丹龍在電話裏笑著安慰梁月姍。

“好的,你要自己保重啊,記得一找到旅店就打我的手機,我一直等你,決不關機。老公,讓老婆親你一下先。”梁月姍在電話那頭“啵”地一聲,仿佛真的親了楊丹龍一下。

楊丹龍這下欣喜若狂。他第一次聽梁月姍叫自己“老公”,以前她都是直呼自己的名字,最多叫一聲“阿龍”。“老公”這個稱呼隻有楊丹龍自已用來和她開玩笑的時候自稱。現在她以“老公”、“老婆”相稱,這難道意味著兩人的關係會有突破性的進展嗎?

楊丹龍想到這裏,心花怒放,幾乎要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逐浪編輯聯名推薦逐浪網熱書大全震撼上線點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