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第二次吻
E市郊區的一個高檔別墅住宅區,有一幢很大的別墅,別墅的周圍有占地幾千畝的花園 ,別墅的頂上還有露天的遊泳池。在這所別墅的一間房子裏,超大 的席夢思床上 躺著一個少年,少年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帥氣的不像話,但此時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睡著的他還時不時的皺著眉頭,好像正在經受什麼痛苦。這位少年正是那個大雨磅礴的早上 倒在街頭的林若言,他被正好路過的郝通和郝奕薇救回來了。
房間的外麵,一個長得極為精致的丫頭正拉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的胳膊問道:“夏叔叔,大哥哥怎麼樣了,都昏迷了八天了,怎麼還不醒過來啊?”小丫頭叫郝奕薇,今年17歲,是E市最大的企業“郝氏集團”董事長郝通的千金,誰也不知道長得又肥又矮的郝通怎麼就能生出這麼個精靈一樣 的女兒,大概是全部遺傳了媽媽吧。
夏寬是郝家的私人醫生,是看著郝奕薇長大的,此時看著小丫頭皺著小瓊鼻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在她頭上摸了一下說道“這位小兄弟的情況比較特殊,我用儀器測了,他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甚至比正常人都健壯一些,可他為什麼昏迷了8天還是 醒不過來,這在醫學上難以解釋啊,再等幾天看吧。”
那好吧,夏叔叔你先去忙吧,我再進去陪他一會兒。說著就進了房間。
郝奕薇輕輕地坐在床頭,雙手握著 林若言的手說道:“大哥哥,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可是你為什麼一直 昏迷不醒啊,是你不想見我嗎?”
“你知不知道七年前在機場分開以後,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啊 ,你怎麼這麼狠心,直到現在才出現 呢?”自言自語的郝奕薇看著 林若言清秀的麵龐,和七年前變化不是 特別大,隻是七年後的大哥哥變得剛毅了些,好像更加俊逸了,他的脖子上還戴著自己當年送給他的玉佩。
林若言的眉頭時不時的皺在一起,郝奕薇看著有些心疼。“我的大哥哥,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很痛苦啊,你能不能聽到薇兒說的話啊?大哥哥,我親你一下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反正人家的初吻已經給你了,今天就把第二次也給你啦。”郝奕薇說著,白嫩的臉蛋上泛起了一些紅暈。她俯下身體 ,輕輕地向著林若言的嘴唇靠過去。
這昏迷的八天裏,林若言一直在做夢,夢境裏,好像一切都是虛的,因為所有的畫麵都像是有了馬賽克,可這夢又好像很真實,因為一切都好像發生過一樣。他夢到了雨桐,夢到和她在湖城度過的那10天的美好時光,夢到了他知道雨桐離開的消息的時候痛苦的茶飯不思,他又夢到了王雨冰,夢到和王雨冰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夢到王雨冰被人推下高樓 就找不見了,他夢到 自己心脈鬱結,內功全失 ,夢到漫天血雨 ,整個世界 都被血洗過……這些鏡頭反反複複的出現。
突然,林若言好像聽到 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在說話。女孩子說:“我的大哥哥,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很痛苦啊,你能不能聽到薇兒說的話啊?大哥哥,我親你一下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反正人家的初吻已經給你了,今天就把第二次也給你啦。”
薇兒?難道是當年自己救的那個小丫頭嗎?林若言想起來,七年前在京城旅遊時,剛下飛機就看到有兩個歹徒抓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向人流中跑去,林若言當時武功已經有所小成,大概是看那個丫頭長得好看,就順手救了她,把她交給正在到處找尋的郝通。
離開的時候,小丫頭哭的梨花帶雨,她摘下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青色龍形玉佩,把它戴到林若言的脖子上。說是媽媽留給自己的,大哥哥救了自己,把玉佩送給林若言以作謝禮。
她踮起腳尖輕輕地在林若言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就如蜻蜓點水,然後羞紅著臉拉著爸爸的手跑開了,跑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大聲喊道,“大哥哥,薇兒在E市,你有時間別忘了來看我啊。”
隻有每次洗澡的時候看到玉佩,林若言才會想起那個小丫頭,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她。不過這個龍形玉佩好像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每次林若言練功的時候都感覺玉佩裏有一股暖流在向自己全身散去,雖然很微小,但也能感覺到。林若言也曾拿著玉佩看了一天一夜,但是看不出什麼名堂 隻好作罷,反正也沒什麼害處,就一直戴著。他卻不知道這可是各個隱秘武學世家視為武林至尊寶物的 龍髓玉佩。這塊小小的玉佩,代表著武林中至高無上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