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戲裏戲外(2 / 3)

交易的中心話題是圍繞著水頭鄉西岩溝煤礦開展的。

西岩溝煤礦有著將近四十年的開采曆史,是個老礦,主要盛產8﹟民用媒。早多年,西岩溝煤礦原先是一座鄉鎮集體煤礦,九十年代初期因為經營不善,出現巨額虧損,實在無力支撐,就連把債權債務連帶正式工人一塊承包給了個人。承包商接手後,一方麵因為背負著龐大的債務,另一方麵因為煤炭市場不景氣,苦苦掙紮了幾年,也無力扭虧,被迫單方撕毀合同停產。

刁一鳴就任水頭鄉黨委書記後,力排眾議,放棄承包商違約賠償金和承包金,重新把西岩溝煤礦收歸鄉政集體所有。這是一個大膽而驚人的舉動,整個水頭鄉的百姓都像戲外的看客一樣,拉著脖頸緊緊盯著範維偉,看他下一步如何接著把戲唱完。

其實,戲外不知戲裏,牆外不知牆裏,老百姓根本不知道這大膽的背後正在醞釀一樁不可告人的陰謀。

“坤哥,袁副主任,西岩溝煤礦承包一事,你們看有什麼條件,有就盡管提出來,我會盡力給你們個滿意答複的。”刁一鳴開門見山說。

“刁書記,如今煤礦負債累累,又背著幾十號老弱病殘的工人,已經成了你們鄉政府的一個負擔了。殷縣長從你們鄉政府和百姓的利益出發考慮,三番五次的找我,希望我能把它接收下來。本來,這是個爛攤子,是個賠錢的買賣,我是斷然不想沾手的,可既然殷副縣長站出來說話了,我就得幫他這個忙,不管代價多大,在所不惜。”坤來生吐著雪茄煙說。

“坤哥是何種人物,我刁一鳴心裏一清二楚。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直截了當的說了,妥不妥,咱們說完再商量。”刁一鳴向坤來生點點頭,顯示他的敬意,接著又說,“條件有二條,一、零承包費;二、債務債權,連帶正式工都歸你。你看如何?”

“好,刁書記的話中聽,當然,這既是殷副縣長的意思,也是我坤來生的意思。”坤來生舉杯致謝說。

“袁副主任,你的意思?”刁一鳴詢問袁一華。

“我沒意見,但聽坤哥的就是。”說著衝刁一鳴笑了笑,回頭又衝坤來生笑了笑。

刁一鳴讀出袁一華的笑意裏隱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暗昧。他能夠感覺到,這是一種女人獨有的曖昧,這種曖昧似乎就擴張在空氣中,逗留在他的周圍,讓他觸摸可及。

坤來生從手包裏取出兩個牛皮信封,優雅的推到刁一鳴和袁一華麵前,點了一下頭說:“小意思,見麵禮。”

刁一鳴和袁一華掃了一眼牛皮信封,並沒去拿,隻是相視一笑。笑意裏充滿了成功的喜悅,有點竊後餘生的味道。

合同簽訂定在第二天中午,還在這家法式西餐廳。

一切談妥當後,坤來生建議二人去洗個澡,然後休息休息。袁一華和刁一鳴笑笑沒有反對。走出法式西餐廳,三人驅車來到了漢方禦洗浴中心。洗浴中心薛經理見坤哥前來,慌忙迎上來。坤來生安頓了薛經理幾句,和袁一華和刁一鳴說聲:“二位隨便盡興。”離開了洗浴中心。薛經理把二人帶上樓,親自給他們開了兩間貴賓房,並說:“地下一樓西區是貴賓服務區。”刁一鳴和袁一華各自進了貴賓房。袁一華一進門,把自己摔在軟綿綿的席夢思上,美美睡了一覺後,換上浴衣,坐上電梯下了浴室。

西區的浴室很考究,空曠而不單調,別有一番親和力,四周雲騰霧狀,處處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清香氣息,給人以一種朦朧飄逸的感覺。袁一華步入其中,有種步入仙境的感覺。浴室裏安靜如夜,見不到一個人影。袁一華盡管有些納悶,但還是脫了浴衣,光裸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踩著油光可鑒的地板魚一樣滑下了一泓清水。池裏的清水沿著池壁緩緩的流動著,流過她的臂彎,撫摸著她的胸,撩撥著她的大腿根。太愜意了!她不時舒展著肢體,一任流水貪婪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肌膚。這時候,她想起了殷勇,想起他就覺得有些憋氣。他人長得還算英俊,性格也不乏溫柔,但做*的功夫實在不敢恭維,常常是稀裏糊塗,簡直是窩裏囊氣的草率收兵。那矮短而白淨的家夥就像一個膽怯的賊一樣,剛把頭伸進去,還沒來得及貪吃,就焉頭耷腦的嘔吐起來,直叫她反胃和鬧心。但他是副縣長,是個貪色的副縣長,同時也是自己背靠的大樹,是自己成功背後支持她的男人,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他想要什麼,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什麼事也往往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