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激情蜜月(2 / 2)

女人,要是高尚起來,就會像聖母瑪利亞一樣莊嚴,令人敬仰敬畏;要是靡俗起來,就會像伊甸園裏的毒蛇一樣惡毒,令人厭惡畏懼。

愛或恨,往往就會使一個女人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林夕南似乎正努力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整整一個月裏,她不厭其煩的和坤來生共同製造著一個個神話,同時,極力絞殺著自己腦海裏儲存的記憶。

女人,一生究竟在想什麼?沒有人能夠真正完全讀懂。

蜜月過後,坤來生恢複了以往的習慣,早出晚歸,開始忙碌著他的事情。林夕南原來就像個高速運轉的機器,如今,當嘎然一聲停了下來後獨對空房時,感到百無聊懶,空寂難耐。她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成了一個裝進婚姻套子裏的人,除了在母親那別和丈夫這邊走動停留外,幾乎與外界隔膜起來,心裏很不是滋味,於是想,要不就再回西餐館做,要不就找點別的事做。當然,在她想來,最好是回到西餐館,她心裏放不下,也舍不得放下。

“小南,你不是整天嚷著悶嗎,我帶你去參加一個別致的宴席。你先打扮一下,我馬上過去接你。”坤來生打來電話說。

結婚後,坤來生換了新轎車。林夕南是坐在新換的奔馳轎車隨著坤來生去了國際商貿大廈。

“還有什麼人參加?”林夕南在電梯裏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坤來生故作神秘的說。

國際商貿大廈對林夕南來說,一點也不陌生。挽著坤來生的臂彎,踏著猩紅的地毯,林夕南感到既親切又興奮。古希臘唯物主義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曾說: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林夕南第三次踏進國際商貿大廈後,並沒感到腳下有什麼不一樣,她知道,不一樣的隻是每次來後的經曆和結果。

國際商貿大廈的每個就餐廳都是用各國國家元首辦公住地命名的。比如,美國的白宮,俄羅斯的克裏姆林宮,法國的愛麗舍宮,英國女王的白金漢宮,韓國的青瓦台等,各各就餐廳裝修陳設獨具匠心,各異,無不體現著所在國的異域文化情調。

身著旗袍,端莊漂亮的禮儀小姐導引著林夕南和坤來生來到“中南海”就餐廳,推開了房門,作著嫻熟的手勢說:“二位請進。”林夕南微笑著點點頭,前腳一跨進去,正好把目光落在了對麵座位上隨即站起來的兩張笑臉上,霎時驚愕起來。

“哎呀,坤夫人,度蜜月度得就認不得老同學了?”袁一華看著發呆的林夕南,笑著打趣。

“哪會呢,那會呢。”林夕南從驚愕中猛醒過來,慌忙笑著掩飾。

“這是殷縣長。”坤來生指著笑容可掬的殷勇向林夕南介紹。

“殷縣長,您好。”林夕南有些別扭的說。

“啊呀,坤夫人清麗脫俗,美貌絕倫,端的是出水芙蓉,帶露荷花呀!”殷勇點頭稱讚說。

“見笑,見笑。”坤來生笑著說“殷縣長請坐,請上坐。”

林夕南看著談笑風生的殷勇,就想起了那次在城郊的遭遇,心裏不由得泛起嘀咕:“這真是一個別致的宴席。”

坤來生和殷勇彼此客套幾句後,並不避諱席上的兩個女人,小樽交錯,嘖嘖慢飲,開始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深刻談話。

林夕南和袁一華不像往日老同學見麵那麼輕鬆自然,心照不宣的抓著筷子,吃一口,停一停,互相對視著笑笑,再互相謙讓謙讓,很是拘謹。

宴席在坤來生和殷勇愉快的交談聲中散了,但是,這一次別致的宴席,卻無意間開啟了林夕南那扇進入另一種生活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