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怎麼沒想到若是劫持的人沒有善待他,將他關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每天用各種刑罰懲罰他,那麼他豈不是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越是這麼想,吳塵心裏越覺得心慌害怕起來,但是仍對吳慮夜探王府的行為感到擔憂,“可是夜探王府實在是太危險了。”這王府那麼的大,而且把手的人又那麼多,要在王府裏探查談何容易啊。

見吳塵的語氣有所鬆動,吳慮更加努力的勸說道,“我會很小心的,何況憑我的武功,讓自己全身而退還是很容易的。”

吳塵想了想,然後輕點了點頭,這些年吳憂吳慮在謝海的堅持和教導下,武功進步的飛速,就連江湖上一些響當當的人物都曾敗在他們的劍下。

“那好吧,不過你遇事一定要小心冷靜,更要以自身的安全為第一。”吳塵仍不放心的叮囑著。

“知道了,大姐。一會兒等夜深了,我便行動。”吳慮小心的將自己臉上的麵皮撕掉,露出了一張清麗絕俗的臉,眉如墨畫,目若秋水,如梨花帶露般雅淡溫婉,清新可人。

夜已經深了,濃墨一樣的天空上,隻有一彎細細的月牙,微弱的月光將地麵上的景物照得時隱時現,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紗。

吳塵目送著身著一身黑衣,臉帶黑紗的吳慮如離弓的箭般迅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裏,她的心也隨著吳慮的離去而吊了起來。

遠處傳來了慵懶的更聲,已是三更天了。吳塵一顆擔憂的心更加焦急起來,都三了,吳慮怎麼還沒有回來,會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越是這麼想,就越著急起來,忍不住開始在漆黑的房間裏來回走動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外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吳塵心裏一緊,會是吳慮嗎?輕步走到窗戶前,將窗戶輕輕的打開了一道縫隙,借著房外微弱的月光,吳塵瞧見吳慮疾步向房門走來,離近了,吳塵才發現吳慮的衣衫有些淩亂,連紮好的頭發都散了下來。

吳慮左右望了望,見身後無人跟蹤,才急忙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又連忙反手將房門關好。

“出了什麼事了?你怎麼弄成這般模樣?”吳塵出聲問道,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關心與擔憂。

“沒,沒什麼!剛剛躲避巡邏的侍衛時,不小心被樹枝掛倒了!”由於房內的光線不足,吳塵看不清此時吳慮眼底慌亂閃躲的神色。

“真是這樣嗎?”吳塵疑惑的追問道,剛剛借著月光看她的樣子並不太像是摔倒造成的啊!

“當然了,要是有打鬥,豈不是早就傳到這邊了。”吳慮輕笑了一聲,然後又接著說道,“我剛剛在蘇淺淺的房外,聽她與一名神秘男子的對話,像是說二皇子被關在沐少卿在絕緣山的別院裏,但是消息並不十分的確定,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無風不起浪,看來絕緣山是必須要走一趟了。”果然,吳慮的話成功的將吳塵的注意力從她的身上轉移到了龍宇凡的身上。

突然房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接著便傳來‘咚咚’的叩門聲,“開門,快開門。”

吳塵一聽,心裏不由得一緊,一邊將吳慮向床的方向推去,一邊伸手將頭上的玉釵拔掉,讓一頭青絲全數落下。

“來了,來了。”吳塵一邊打著哈氣,一邊將房門打……開。

“你瞧見有外人進來了嗎?”房外的侍衛一邊說,一邊朝屋內看去。

吳塵用手揉了揉眼睛,搖頭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