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吳慮的話,吳傲書的眼神顯得焦急起來,聲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些,“冷天寒?他現在怎麼樣了?”
見吳傲書的這番反應,吳塵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連忙趕在吳慮之前開口說道,“他隻是受了皮外傷,失血過多,身心疲憊,才昏倒的,沒什麼大礙,喝過藥,休息幾個時辰就會清醒的。”
“那就好,那就好!”吳傲書一邊喃喃自語般的念道,一邊不停的搓著手。
吳塵第一次瞧見吳傲書這般心不守舍的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柳葉般的細眉微微皺起,輕聲問道,“爹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您這般的驚慌。”
吳憂吳慮見吳塵這樣問,也覺到了吳傲書今日的表現與平日裏的穩重大相徑庭。
吳憂先是看了眼床上的冷天寒,然後不解的問道,“他雖然昏迷了,但是並無生命之憂,爹爹不必過於掛心啊!”就算冷天寒是皇親國戚,他受傷又和他們無關,爹爹何必如此的驚慌呢?
吳慮也急忙附和道,“就是啊!就算他的身份特殊,他的傷也與咱們無關啊!爹爹為何要這般的驚慌呢?”
吳傲書聽了三個孩子的話,來回打量著他們,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三個孩子都已長大了,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的欣慰,讓原本焦急的情緒也稍微的穩定了下來。
“唉!”長歎了一口氣,又深深的望了吳塵一眼,吳傲書才幽幽的說道,“剛剛接到皇上的密信,信上說:二皇子與冷宰相之子冷天寒應日夏國國君之邀,前去日夏國京都做客,可是在三天前二皇子一行人卻突然音信全無,皇上對此事十分的困惑擔憂,令我快速調查。”
“二皇子?”吳塵忍不住追問出口,二皇子不就是龍宇凡嗎?原來他真的和冷天寒在一起,那麼現在隻有冷天寒一人在此,而且還是身受重傷,那麼他呢?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吳傲書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些年來,吳塵一直死死的守著那個約定,他知道這件事必定會給她帶來不小的刺激,他本來是不想對他們說起的,可是不想他們卻意外的救起了冷天寒,看來瞞是瞞不過了,所幸說了也好,省得以後被女兒知道了,怪罪他今日的隱瞞。
繩子沒有斷,那麼他就該是沒事的!吳塵一隻手捂著胸前的玉,默默的在心底念道。“爹爹,栓綁‘鎖緣’的繩子沒有斷,我相信他會沒事的!”吳塵認真的說道,臉頰上帶著柔美的笑容,讓人看了心裏一陣的酸痛。
吳憂聞言,眉頭微微的皺起,他現在寧願那根繩子斷了,寧願那個傳說隻是傳說,“大姐,那隻是一個傳說。”雖然這話很傷人,但是他依舊要說出口,因為他不想吳塵再癡癡守著那個兒時的約定,而浪費短暫的青春。
吳塵斜睨了一眼吳憂,她明白弟弟的一片好意,可是她真的放不開,輕輕的笑了一下,說道,“就算是傳說,我也當它是真實的!”
“大姐!……”吳憂焦急而擔憂的聲音,被房外更為焦急的聲音所打斷。
“傲書,你怎麼跑這來了,我找了你好久了!”傅子雲一邊著急的喊著,一邊快步跑進了房裏。一進房門,他就感覺到房間裏蔓延著一股淡淡的悲傷,抬眼望了一遍房間裏的人,當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微微一怔,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嗎?你們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床……上躺著的人是誰?”
“冷天寒!”吳傲書淡淡的說道。
傅子雲眼底閃過一絲喜色,但是很快又被憂慮所替代,“怎麼就他一人?二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