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花樹之外,則環繞這一條清澈無比的河流,在河流上,還架著一條如白玉一般的橋梁。可是雖然這裏的風景確實很美,卻一個人都看不見,也不知道這個皇宮裏麵的人是不是審美觀出了問題,有這麼美的地方,竟然都沒有一個人來開墾,還真是白白浪費。
咦,不對,這裏好像還有人在!
謝靜然朝不遠處看去,隻見隻見在河邊的大樹下,站著一位穿著青衣的少年。長長的頭發沒有紮起來,而是散在身後,從側麵看過去,正好將他的容貌遮住。
忽然,一陣清風拂過,將他的長發吹起,就在這個瞬間,謝靜然將他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怔住!
除了慕容玄焱,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少年。眼前的這個少年,當真是造物主最偏心的產物,簡直沒有語言可以描繪出他的風姿,所以就算隻是遠遠的看著他,並且還不知道他是誰,她便已經看得愣住,幾乎要連呼吸都靜止。
可是,雖然他的相貌確實美得讓人仿佛沉迷於最美麗的夢境中,浮現在他臉上的,卻是一種無限熟悉的神情。
這種神情,她在慕容玄焱的臉上和眼中,都早已看到過!
那樣深的鄙夷和嫌惡,讓她的心裏,不由騰起一叢火焰!
原來慕容玄焱說得真的不錯,在這個世界上,隻要認識她的人,都會用無比鄙夷的眼神看她。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正是其中一個!
謝靜然看到這種眼神就冒火,所以不願再去看他,便轉過身,掉轉頭要走。可是才剛剛轉身,便隻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既然已經來了,又為何要走?”
謝靜然依然沒有理睬,繼續往前走,可是還沒有走上幾步,就發現了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她已經不能走了。
因為,這時她的手臂,已經被他緊緊地拉住了。
謝靜然不由火大的回頭看他,怒喝道:“你幹什麼?”
他見著謝靜然這個樣子,眼裏劃過一道奇異的神色,旋即卻不屑的笑笑:“微臣要幹什麼,難道皇後娘娘還不知道麼?”
微臣?莫非這個是慕容玄焱的臣子?可是古往今來,有臣子能隨意出入宮闈的麼?莫非他跟慕容玄焱的關係不一般?
不過既然他是臣子,那正好方便自己擺出架子。謝靜然冷笑一聲:“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後,還不快點把我放開?竟敢對我這樣不敬,還拉著我的手,莫非要本宮對你有什麼懲罰,你才覺得爽快?”
“哈哈,那微臣倒要看看,皇後娘娘究竟要怎樣懲罰微臣呢?”
誰想他聽了她的話,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更是笑得放肆,聲音中也是充滿諷刺,“似乎在微臣的印象裏,對於微臣的這般做法,皇後娘娘不但不會反感,並且還是會很高興的吧?既然這樣的話,那微臣便盡管聽從皇後娘娘的意願好了!方才見著微臣時,皇後娘娘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真傳聞非虛呢!既然娘娘這麼喜歡看微臣,那現在就盡管看吧,不過作為回報,若微臣不趁此機會好好看看皇後娘娘,豈不是太吃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