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的劣勢就是沒有一個扛旗人,各個社團各自為戰。就好比一隻手,不能捏成拳頭,用力打出去。所以東城區至今沒有一個勢力可以走去,反倒是讓其他區域的社團一直對東城區虎視眈眈。
隻是有時候,這種劣勢,也會變成優勢,最大的優勢。外來的社團想要徹底立足東城區,麵對就是一個社團,而是很多社團。而且各個社團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也不會給你各個擊破的時間。好比江北區,隻要搞定了夏大山,那江北區幾乎就唾手可得了。但是在東城區不行,你打掉一個社團,之後麵對的敵人都是更多的社團。
這就在於各大社團之間的關係不僅錯綜複雜,而且地盤的勢力範圍更是犬牙交錯,一旦有外來的勢力想要在東城立足,往往會麵對幾個社團聯合利益驅使下的共同圍剿。
唇寒齒亡,在東城區沒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可以說就是東城區得以自保的一個先天條件。
隻是,現在這兩排鋒利的犬牙打算要上下撕咬了,而撕咬之後的結果,則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的,更是不想看見的。
江龍會門下的老東北菜館突然毫無征兆的關門歇業了,東城區裏的的東北人,也突然少了很多。
隻要是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江龍會的人忽然間就消失了。這個結果讓很多人膽寒,就像是躲在暗處的狼永遠比站在明處的狗讓人畏懼。
其他的社團也紛紛采取了一種龜縮的態度,到老老實實地躲在自己的地盤裏不來。幾個社團頭號人物,在私底下也悄悄地聯係過幾次,盤算這件事應該怎麼解決了。
很顯然,八馬一個人,一句警告,就把東城區弄的動蕩不然,滿城風雨了。
街麵上現在也冷清了不少,看起來比平時和平時期還要和平,其實我知道這不過是表象,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東城區在安靜中,醞釀著各種不安的因素。而有幾個天天還敢叫囂著在街麵上溜達的人,就是這種不安因素之一。
這幾個不安因素之一,就有老寶子。老寶子每天還在馬路上橫逛,拿著個破手機,走到那都吵吵把火的,在各個堂主的地盤中來回亂竄。
另一個是丁青,每天依舊是獨來獨往,身邊連個跟班都不帶。
還有一個……是張三瘋。
今天早晨當我睜開朦朧的睡眼,從夢中中醒來的時候,又看見了好像玩了一晚上女人的張三瘋,看著他的眼裏全是血絲,估計不是玩了一夜,就是半宿。
雖然這時候的張三瘋很疲憊,但是他還是要跟老寶子一樣,去街麵逛遊一會。
“幹啥去?”我坐了起來,看著一臉倦意的張三瘋問道:“出去不帶幾個小弟?”
“你睡傻了吧?”張三瘋看著我笑了,是嘲笑,“今天老寶子要開堂會!你也快起來吧,咱們都要的去。”
“哦,對!”我拍了拍腦袋,連滾帶爬地起來穿上了衣服,一邊看著張三瘋說道:“媽的,昨天晚上喝多了,你要不說我都忘了。”
張三瘋沒說什麼,隻是看著我裝逼的笑了笑。
就這樣,在街麵溜達的人當中,不僅有張三瘋,他身邊還跟一個人,那就是我。
當我們趕到公司的時候,人已經來了不少。老寶子坐在會議室正中的老板椅上,一言不發的抽著煙。下麵的人倒是吵吵嚷嚷地,亂作一團。我沒有打算聽他們究竟說的是什麼,無非是對著吹牛逼或者互相對罵之類的無聊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