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要皮的事也就隻有你能做得出來了。”我實在難受,閉目。
玄宣所在的方位傳來一陣陣水波,大概是上岸了。
過了大約一刻鍾,我才打算起身上岸。
我摸了摸旁邊的石塊,“玄宣,我的衣服,拿來。”
“喏。”玄宣將衣服遞到我手上,“幫你洗幹淨了,順便烘幹了。”
“哦。”我接過衣服抱在懷裏,濕答答的頭發披在身後,我背對玄宣,道:“幫我把頭發弄幹。”
“嘖嘖,世風日下啊,孤男寡女的,你也好意思……”玄宣走到我身後用法術瞬間烘幹我的頭發。
我瞥他一眼:“哦,你可以離我遠點了。”
說完,我上了岸,玄宣則背對著我,我自顧自得穿上衣服。
“穿好了吧。”玄宣出聲。
“嗯……”我應了聲,腦中猛然一陣暈眩,胸口憋悶地很,我一把抓住玄宣的胳膊,差點跪在地上。
玄宣轉身扶住我:“你怎麼了?”
“沒什麼,讓我扶一會……”我難受得緊。
待好些了後,我勉強站直身子,走向河邊的一棵樹旁坐下,靠在樹上閉目。
玄宣跟上來拉起我的右手腕,再次細細地把起脈來。
“你這情況不對啊……”玄宣疑惑的聲音響起,“你因為一個月前的事失血厲害,再加上失了一魄……但是脈象卻很平穩……”
“嗯……”我實在難受極了,閉目道:“我知道……”
玄宣擔心道:“你這個樣子如何能去修仙界……”
“你怎麼出來的……”我打斷他。
“罪魁禍首找到了,是一隻修為高的狐狸精,已經被正法了,所以可以出城了……不如你先跟我回玄府養傷?”
我想也不想:“不……”
話還沒說完,我剛捂住嘴巴,卻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血透過我的指縫溢出,借著月光,能看到那是豔紅的鮮血。
“呀!”玄宣驚訝後擰緊了眉頭道,“下遊那麼多血也你的吧!”
我無力地點點頭。
“你本就失血失得多,這下可真不能去那修仙界。”玄宣急道,“對了,生血丹。”
玄宣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把丹藥,蹲下、身子,塞進我的嘴裏,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咽了下去。
“你想噎死我?”我覺得好了一些後,抬眼看他。
“沒有。”玄宣拿出一個水袋喂我水喝。
我瞥他一眼:“你給我吃那麼多生血丹,多長時間能好。”
玄宣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一周。”
“你困嗎?”我轉移話題。
“不困。”玄宣靠在我身旁的樹上。
“聊天嗎?”我閉上眼睛。
玄宣做我身旁坐下,從袖子裏拿出兩壇酒,“嗯,聊什麼。”說著,啟了酒封,一陣藥香飄散開來。
我看著他手裏的酒壇,“不知道。”
玄宣笑了一下,沉默著摘了兩片樹葉化為小酒碗,倒了兩碗藥酒,遞給我一碗。
我伸手想接住那酒碗,卻險些將那酒碗打翻。
玄宣拿回酒碗,挪到我麵前,輕輕將那酒碗碗沿放在我唇邊,我瞥他一眼,喝了一口酒。
“說實話,前一段時間我感覺到胭脂樓裏好像有你的氣息,但是很淡。”玄宣拿著另一個酒碗喝了一口,道。
我心裏雖有些疑惑,但是完全不想知道,“哦。”
玄宣麵對著我,“後來我偷偷進去過,發現那個煙雨脖子上戴的吊墜很不一般,你的氣息就是從上麵散發出來的。”
他看我沒有說話,繼續道,“後來我回去查了古籍,上麵有記載,若是以人的一魄化為護身之物則需引出人的兩種情緒,而引出後那個被收了一魄的人則會失去那兩種情緒。被引出一魄的人則易魂飛魄散。”
我心裏輕顫一下,若是如此,我大概知道朱雀引出的一種情緒為恨,他該是怕我會對煙雨出手,為了她,他可以讓我自生自滅。
“你不想知道其他的嗎?”玄宣問道。
我撇過頭,“不想。”
“引出的兩種情緒則會一直在那一魄化為的護身之物上,讓持有人也會沾染那種情緒,但是我每隔一段時間去探,卻瞧著那煙雨似乎對那朱雀越發的好越發的愛慕。”
我揮揮手,“好了,我知道我被取走哪兩種情緒了。”
“哪兩種……?”玄宣有些遲疑地道。
“愛和恨”我垂眸,“他怕我會害了煙雨,抽走了我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