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洋把他的槍壓下去，“我相信他。”
在陳亮有些不理解時，榮洋對他說：“如果不是他，今天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陳亮看了他一眼，“絕密調查每一個好人，我寧願相信他是他們派來的。”
“好，就當是這樣，我問你幾個問題。”
“說。”
“是什麼人要殺你們？”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們那個十隊的隊長，但是，我沒證據。”
虞人其實佩服他那種直言不諱的性格，“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第二個問題，仲航是你殺的嗎？”
虞人嚴肅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兩人對視了很久，陳亮說：“不是。”
“行了，我知道了。”虞人問完就要走。
陳亮喊住他，“仲航是在什麼地方死的？”
“你剛才去過的地方。”說這句話，虞人若有所思。
“你就不打算問我其他的，懷疑過我嗎？”
“你想讓我懷疑你嗎？”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沒心情在這兒耗著，“還有，後麵的路也被炸了，你們自己想辦法。需要我稍你一段嗎？”
“不用。”
——
虞人帶著手下離開，陳亮一行人步行到前麵，從岩石上攀爬過去，他們的車還在燃燒。
熊熊烈火。
——
榮洋把陳亮送到醫院，幾個同事照顧著，她就先回淩氏去看一眼。
她回到淩氏，淩氏已經亂成一團糟。
從她進大門的那刻起，整個空闊的大廳扔滿了文件紙，辦公桌，椅子，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這裏就像經過了一場浩劫。
她繼續往後走，看到人群亂糟糟的，很多人都在裏裏外外的幹著不知什麼事情，嘈雜聲一片一片，她拉住一個同事，問：“發生了什麼事？”
“董事長裁掉了大部分職員，已經把幾個大的場騰出來，也不知是為了做什麼。”
榮洋覺得變了天，才幾天不見，公司裏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這是要翻天。
他繼續往後走，到了淩茂的辦公室。
進到辦公室，淩茂坐在沙發上，那是個背影，但是淩茂的頭發白了許多。
“先生。”她走到淩茂跟前。
“你回來了。”淩茂語氣低弱的說。
“恩。”她慢慢坐到淩茂旁邊，試探地問：“公司裏出什麼事了？”
淩茂眼神低落，滿目滄桑，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睡了，“他們想要的，我給了他們。”
榮洋知道所說的就是那個宗盛集團要的工廠，但是她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麼快，以先生這樣的人，能做出這個決定，那一定是有什麼致命的因素在裏麵。
“出來什麼事？”
淩茂從麵前的茶幾下抽出一個信封，把信封遞給她。
榮洋打開信封，抽出一張照片，翻到正麵，她才明白淩茂的苦衷，照片上那個人是淩子城。
“子城在他們手裏。”
“恩。”淩茂說：“他們要的我給他們。”
榮洋的第一反應就是薑一明，“不可能啊？我記得當時薑一明當初說過，他會處理好這一切的，這怎麼可能。”
她覺得事情很蹊蹺。
“這張照片，我帶去找人看看。”
“就算是假的，也遲了。”她要走出門的那刻，淩茂忽然說，“我已經把合同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