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在幹嘛!”一個黑黝黝的老頭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
男子回頭看了老頭一眼,眼睛裏微微的擠出一點憤怒,尖尖的下巴抖了抖,打掉了老頭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嘴角一咧就走了。留下老頭尷尬的站在看似沒有盡頭的各種管道縫隙。
這是一座很大的工廠,它裏麵生產著不為外界所知的一種東西,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他的防禦性很好,沒有人能夠意外或者說費盡心思的闖入,但進去的人也從來沒有出來過。那是一個被烏雲籠罩的日子,這個被看做沒有盡頭的工廠爆炸了,一種傘狀的雲飄到了天空,灰色的雲從此便再也沒有散去,工廠周圍幾百萬的居民一夜之間便消失了,無影無蹤。
隨後,偵察組派出的三組近四百多人無一人出來。1980年,好萊塢劇組二百多人前往此地取景,二百多人無一人回來,存活希望渺茫。從此,這個被叫做多爾利的吞人城市再也沒人進入。
很多很多年以後。
門被敲得像是鳴鼓,睡在破床上的薑一明,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頭,這並沒有減少噪音傳進耳朵,氣急難忍的他一咕嚕爬起來,三兩步跑過去打開門,睡迷迷的眼還來不及在強烈的光線下睜開,一個人就撞進了自己的懷裏,連同他一起被撞翻在地上。
“哎,我說,為什麼每次不等我睡醒就來敲門,為什麼每次敲門都不等我睡夠,為什明麼每次不等我睡夠就來……”薑一名在淩子城麵前晃來晃去的數落他,坐在床邊上的淩子城忍不住咳咳的就笑了。
“笑什麼笑,有這麼好笑嗎。”
淩子城笑的捂著肚子倒在床上,“你能先把你的衣服穿上再來發牢騷嗎!”笑聲依然不斷,薑一明雙手拽著披在肩上的床單往下身看,一聲驚叫:“你個流氓。”
這時的淩子城笑聲更大了。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薑一明就開始往嘴裏拔淩子城帶來的飯。
“難怪。你又換工作了,這都下午一點了你還不起床。還好我家公司沒有你這樣的懶惰,要不我早就喝西北風去了。”淩子城邊說邊擺弄著薑一明牆上的各種古怪的掛件。
薑一明吃完了飯放下筷子,“ 那如果你是老板呢!”
“你壓根就別想進公司。”淩子城還故意轉過頭來故作鎮定的看了他一眼。
薑一明一定,準備放下的碗拿在手裏就做了個要扔過去的姿勢。
夜色四合,城市周圍的各色燈亮起來,猶如夢幻般閃耀在高樓沿海邊。街道上紅發女郎伴著西裝革履的男子嬉笑在快步間,櫥窗裏的奢侈品精準的擺放在耀眼奪目的位置,高樓上的音響裏發出一陣陣刺激人神經興奮的音樂,車水馬龍的街道人來人往。
淩子城用摩托跑車載著薑一明迅速的的向沿海而去。
還好是夏天,坐在這種賽車摩托上,整個人有種被飛機拖上雲霄的感覺。
“你說什麼。”薑一明沒聽見淩子城說什麼,兩人都帶著頭盔,說話的那點聲音被吹散在風裏。
車速明顯的慢了一點,“我說:刺激嗎?”
“夠刺激。”薑一明大聲喊。
一個猛地拐彎,他差點被從摩托上甩下來。
再一個下坡,響雷般音樂傳入耳朵,一大片男男女女舞動在沙灘上。
淩子城放好車,扯了薑一眀一把,“走。”一眀還癡癡地望著沙灘上。“走了。”
“去哪,我們?”薑一明被推著繞過了火焰般扭動的舞群。“你不是讓我來著玩嗎?”
“當然不是,等會我讓你看個更驚奇的東西。”
繞過舞群,岸邊被奇怪的設了很高的刺牆,薑一明看著這些刺牆,想說這水裏難道有什麼怪物,這個念頭剛一出來,就立即被自己否決了,這麼多人在這跳舞,那他們就應該知道這水裏有什麼,但他們看起來依然很放心,這水裏到底有什麼?
兩人悄悄的爬上岸邊的一個屋頂,這屋頂一半伸到了海水裏,看海是個絕佳的位置。
“哎,醒來。”淩子城搖著薑一明。
“我什麼時候睡著的。”薑一明揉揉眼角,一陣似乎泛光的東西刺醒了他。
從模糊到清晰,整個畫麵展現在他的麵前時,他都快要驚訝的叫起來。淩子城趕緊捂住他的嘴。“別喊,往下看。”
那明明就是一頭鯊魚,不,不像鯊魚,應該是一棵樹,可哪裏又能來這麼大的一棵樹呢,岸邊聚了越來越多的人 ,舞蹈停止了,音樂也停了,所有的人都爭相注目著海麵上的變化,薑一明發現一波汽車停在遠處,車上下來的人戴著墨鏡穿著黑西裝,人群迅速的讓開一條道,這些戴著墨鏡的人快速走向海邊,他們大約有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