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後的承諾(1 / 3)

11:10 公主墳

陳昊三人被逼到絕境,與此同時,葉煒終於也帶著瘦猴到了公主墳那七根銅柱前,並告知了他關於七鬼和螿族族母的往事。

葉煒費勁地想要撐起身體:“現在我們必須進入真正的墓室,那裏才是我們的終點。咳咳,我本以為可以在這裏截住馮老九,但是他完全無視這裏的機關陷阱,甚至沒有打破那些陶壺就直接進入了,看來還有一條捷徑。現在我們也隻有碰運氣了。”

瘦猴皺著眉頭說:“那隻貓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煒推開了瘦猴的手,說:“那隻貓是我們老太太養的……”

瘦猴盯著葉煒,葉煒卻低著頭,瘦猴嘖了一聲,說:“好了,不想說就算了,那麼我們怎麼辦?咱們接下去幹嗎?”

葉煒驚訝地抬起頭,他本以為瘦猴會繼續追問,但是沒想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瘦猴居然選擇了相信自己。瘦猴縮著脖子,搖著手說:“你別以為我是相信你,我隻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葉煒笑了笑,恢複了以往那種雲淡風輕的口氣,他看著七根柱子,說:“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快走吧。在老九進入之前趕到,或許他還有一線生機。而最壞的打算就是放棄他……”

瘦猴想要反駁,但是他想著老九的現狀,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也認同葉煒這樣的想法。

之後的通道在葉煒的帶領下走得非常順利,再沒有出現過什麼機關或者陣法。瘦猴納悶道:“老九說,他進入這裏還走了很多冤枉路啊。”

葉煒調整了一下手電筒,他一進入這裏就開始心不在焉,他說:“那是因為我打破了它原先的陣法模式,怎麼解釋呢?就好比我拔掉了一台機器的電源插頭,然後這台機器就癱瘓了。這道理非常類似。但是,我總覺得老九一直都在撒謊,而且非常高明。”

瘦猴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忽然停了下來,葉煒問他怎麼了。

瘦猴指著前麵說:“瞧!有陳茹蘭的記號啊。”

此時瘦猴發現,在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洞,看樣子是被人硬炸開的,在破牆的邊緣有一排用記號筆寫的字。

瘦猴用袖子擦了擦:“儀式失敗,施者必死。”

最後的那個“死”字並沒有寫完,他是猜測出那是什麼字的。他回頭看著葉煒,葉煒的眼神非常古怪。他看著這幾個字,不停地動著嘴唇,還罵了一句“畜生”,但是瘦猴聽不到他後麵在說什麼,隻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深刻的痛苦。他閉上眼睛:“茹蘭是無辜的……”

葉煒走過瘦猴的身邊,繼續往前走。瘦猴看了看那字,又看了看葉煒,說:“這是什麼意思?”

葉煒說:“真相,不用再費心思多問了,隻要進去就會知道。”

他停頓了一下,像說給自己聽一般,低語道:“我是為了糾正葉家的錯誤才來的。”

沒走幾步,他們又聽到了一聲非常刺耳的叫聲,瘦猴甚至無法分辨這聲音到底是不是老九的。而就在那撕心裂肺的吼聲後,從墓道深處傳來了非常古怪的貓叫聲,聲音非常微弱,但每一次響起,瘦猴就覺得手心冒汗。

葉煒臉色變得非常陰沉,好像那幾個字給了他非常大的打擊。他默默道:“繼續往前跑,這裏還有一條道通向深處,他們觸動了機關,我們時間不多了……”

葉煒也感到了那隻貓的反應,他痛苦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錦囊,遞給瘦猴。瘦猴不明所以,葉煒低聲朝他耳朵隻說了兩個字:“保命。”

瘦猴不明白地看著他,葉煒卻沒有再回答,捂著眼睛。瘦猴感覺到身後那些東西又跟來了,拉著葉煒繼續往裏跑。

最後那段路根本就不是什麼墓室,越往裏跑,他們就覺得越古怪,周圍都是石堆,仿佛這裏是一個天然的山洞,毫無人工的痕跡。瘦猴納悶那些富麗堂皇的享堂後麵居然是那麼原始的山洞,這公主又不是人猿泰山,怎麼會放在這種地方?

這原始的山洞裏,周圍還有各種不知名的草,長得非常茂盛。

葉煒說:“這種草叫作鬼燈。別靠近它們。”

瘦猴問道:“為什麼?有鬼?”

葉煒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不,有毒……”

這條路走到最後,幾乎可以用無路可走來形容。四周都是葫蘆狀的鬼燈草,這些草仿佛活的一樣,隻要一聞到人的氣味,它們就像一張嘴一樣不停地開合,裏麵露出了非常妖異的紅色花蕊。四周彌漫著一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香味,這種味道很容易讓人產生死亡的恐懼感,就像葬禮上使用的香燭和鮮花混合的氣味一樣。

瘦猴捏著拳頭跟著葉煒繼續往裏走,但是越走他就越害怕。他發現,在他心中那種求生欲望和對死亡恐懼感的交替下,他簡直無法正常走路,雖然他知道活下去的可能性非常渺茫,但是到了這裏之後,他開始真正對死亡產生了恐懼,那是一種由內心深處鑽出來的害怕。不想死的念頭和生存的渺茫,就像刀子一樣不停地劃著他的腦子。

瘦猴的呼吸聲非常急促,葉煒也注意到了他的異狀,隻是淡淡地說:“退回去必死無疑,你隻有放手一搏。我說過,你的命格是極陰的,所以我才讓你選擇這裏。如果換作周玦,他無法忍受這些鬼燈草的喪氣。”

瘦猴看著他,葉煒的臉非常蒼白,血痕使得他看上去很恐怖。他的眼睛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眼珠還是眼白了,全部都血紅。瘦猴握著手裏的錦囊,咬著牙說道:“我知道,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葉煒破天荒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和地說:“沒事的。”

瘦猴閉上眼睛,狠狠地點著頭,對抗著內心的那份恐懼。

葉煒頓了一下,但他還是沒有停下腳步。此時從洞內傳出了非常淒厲的笑聲,那聲音是一個女人發出的。

瘦猴感到這聲音很陌生,看著葉煒說:“難道真的有人比我們早進入?”

葉煒冷笑著說:“的確,早了五年。”此時除了落水聲敲打聲,便是刺耳尖銳的貓叫。

瘦猴實在忍不下去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身後的葉煒沒有攔住他。忽然從裏麵躥出了一個東西,瘦猴定眼一看,居然是那隻黑貓。那隻貓身上的肉已經掉得差不多了,隻有那個貓頭還完好無損。貓的嘴張得非常大,露出了滿是血汙的獠牙,眼睛都充血了,它惡狠狠地盯著瘦猴看,瘦猴還能感覺到它的熱氣。那隻貓忽然發現了葉煒,嗚咽著朝他挪動著,眼睛失去了剛才的凶狠,變得非常淒苦。

此時葉煒做出了一個令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他單手捏住貓頭,一把把它拎了起來。他捏得非常緊,貓血被他擠得滿手都是,就像一條蔓延的血藤一樣。那隻貓一開始還在掙紮,但是沒過幾秒,腦袋一歪就斷了氣。接下來,葉煒又做出一件讓瘦猴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他仰頭就把貓頭的血往自己的嘴裏擠,貪婪地喝著貓血。

同時,身後那古怪的鈴聲和血氣再一次翻湧,那七個怪物終於還是跟了過來,他們就像動物一樣地爬著,身上還粘著許多紅色的血肉,初看之下還以為是紅色的棉花,而那些肉則像有生命一樣不停地蠕動著。

11:10 郭璞墓

就在瘦猴和葉煒真正進入公主墳深處時,跑在最前端的胖三大聲喊道:“看!”

周玦和陳昊往前一看,發現前麵密密麻麻地立著許多石碑。石碑密集到幾乎沒有路可以讓他們走,除非他們是真的武林高手,可以踏著這些石碑往前跑。但是那些石頭被磨得非常尖銳,就像石頭做的刀尖路似的。

周玦回頭望去,那鈴聲已經消失了。他不太明白,一轉頭,那黑色的人影幾乎就在他的麵前出現,周玦差點兒被那血氣給熏死。他連忙往後退,被陳昊一把拉住,那群黑色的人就這樣站在他們的麵前,而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周玦在接觸到那黑色怪人的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就像有意識一般地被那怪人吸引過去,如果不是陳昊拉住,他覺得自己就要分散開了。他抱住自己的手臂,驚恐地發現手上的表皮居然掉落了一大塊。他捂著手臂,臉色慘白。周玦說:“我們……我們會被他吸走。他會吸走我們身上的血肉。”

此時,胖三忽然喊道:“有路的!有路的!你們看那裏!”

胖三指著那些石壁中一條非常不起眼兒的縫隙。周玦差點兒沒被氣死,說:“你媽的,連我都擠不進去,把你剁碎了塞進去?”

但是已經容不得他們再作思考了,再猶豫下去隻有等死的份兒。陳昊第一個跳了下去,當兩個人以為他會砸在石頭上被磕死時,他居然好好地站在石碑的中央,他說:“快跳,往我這裏跳。”

胖三和周玦對看一眼,身後已經容不得他們猶豫了,胖三也感覺到了那種古怪的吸力,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要分裂了一樣疼痛。兩個人眼睛一閉跟著跳了下去,之後他們發現,跳下去的地方正好是一塊空地,雖然麵積不大,但是足夠他們站立了。而別的地方縱橫交錯,石壁的四周還非常缺德地被磨得很尖銳,如果一下子跳不好,腦殼直接像雞蛋一樣碎裂。

而胖三就是那個運氣稍微差一點兒的,他的左手背被石碑邊緣劃了一道非常深的口子,連肉都翻出來了。

胖三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周玦看著四周石刀叢林一樣的環境,根本就是從一個絕境跳入了另一個絕境。

胖三驚恐地抬頭看著上麵,說:“我們怎麼過去?翠娘她們成功了嗎?”

陳昊看著石壁,說:“我們必須找到正確的路,否則就會被困死在這裏。”

胖三說:“這裏的石頭邊簡直就像刀刃一樣鋒利,我們怎麼才能走出去啊?難道真的把自己當土豆削了?”

此時,周玦又一次感受到那股壓迫的血氣,當那七個怪物接近自己的時候,他就會感覺到無比的疼痛。慌亂中,他手中的手電筒不小心敲到了石壁上,石壁發出了一聲非常清脆的聲音。

陳昊猛然抬頭,默默道:“莫非……”

說完他也拿著手電筒敲擊著石壁,石壁發出了不同的聲音,他驚道:“這是磐石!”

陳昊連忙又敲打了四周的石壁,果然傳出了各種不同的聲音,像古代的編鍾一樣。陳昊說:“《山海經·西山經》有雲:‘小華之山……其陰多磐石。’郭璞曾注:‘可以為樂石。’所以說,這裏的石頭可以演奏不同的聲音。”

周玦說:“那又怎麼樣?”

陳昊看著四周,又敲打了幾下,說:“這是陣法,以陰陽五行為原則,五行演化為五音,原來如此:磐石五音陣。”

陳昊快速地敲打著石壁,石壁的聲音就像編鍾發出的響聲,而聲音回蕩在這空間中的回聲非常悠遠。

周玦說:“我們怎麼憑這個找到出路?”

陳昊皺著眉說:“五音分別是宮、商、角、徵、羽,代表著五行——土、水、火、金、木,而其中宮乃五音之君、商乃五音之臣,二者之間的關係猶如陰陽,相輔相成。我們隻需要辨別好音律之間的關係便可,得了,跟我走吧。”

陳昊帶著周玦二人七拐八拐繞在這石壁之中穿行,說來也怪,居然真的讓他們走出了一條羊腸小道。陳昊時不時地敲打著石壁,但是他敲的次數非常有限,走了很久也就隻敲了四下而已。

胖三說:“我們幹脆一路敲過去吧。”

陳昊瞥了他一眼,指著石壁說:“這石頭的音波除了代表五行,還代表人體內的五髒,如果使用過度,會對內髒造成傷害。”

胖三連忙捂著胸口,而就在此刻,陳昊因為和胖三說話而轉錯了彎,他的背包被尖銳的磐石劃出一個口子。令人無法相信的是,在陳昊背包的最深處居然露出了一張人臉,人臉露出一種非常陰森的笑容。

周玦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嚇得叫了起來。而陳昊也知秘密被發現,一下子臉色煞白。此時,從背包的口子內延伸出許多頭發。陳昊閉上眼,知道事情瞞不下去了。

胖三嚇得連忙從陳昊身邊跳開,指著陳昊說:“你……你……”

陳昊默默地放下背包,他一直都低著頭,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周玦感覺此刻的陳昊比身後那些鬼魅更令他不寒而栗,他是什麼時候帶著那頭顱的?

陳昊的動作非常緩慢,就像一個行動障礙者一樣。他不敢抬頭看任何人,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女人的頭顱。頭顱已經風幹了,皺巴巴的皮膚根本看不出年紀,如果不是從那些長頭發分辨,周玦二人根本看不出那個頭到底是男是女。

陳昊非常小心地捧著這個頭顱,小心翼翼地撥開烏黑的頭發,這張女人的臉就朝著周玦和胖三。他抬頭看著二人:“她,就是翠娘。”

陳昊話音剛落,石壁就發出了非常不安的聲音,遠處的石壁開始爆裂,就像有人在堆放炸藥一樣,而那血氣也朝他們這個方向蔓延而來,血氣中還傳來了一個令人非常不舒服的笑聲。

“原來你找到了她的屍首啊……”

11:35 公主墳

瘦猴倒吸一口氣,葉煒一口喝幹了貓頭的血,而貓頭也被葉煒捏得變了形。瘦猴恐懼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自然地往後退。葉煒斜眼看了他一眼,一把把他拉到身邊,咧著嘴朝他笑了笑,牙齒上都是貓的血。那一刻他和那隻貓仿佛重疊了一般,瘦猴覺得他的眼睛像極了那隻貓。葉煒把貓頭像肉骨頭一樣扔在一邊。

他詭異地說:“別怕,他隻是想讓我活得更久一點兒罷了。”

瘦猴慘白著臉,幾乎連說話的聲調都變了,說:“他是誰?”

葉煒露出一個非常古怪的笑容,拉著瘦猴往前走。瘦猴發現葉煒的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虛弱的感覺,仿佛那些貓血給了他力量。他們很快發現,在鬼燈草的盡頭是一個非常古怪的池子,池子是由一整塊巨大的玉石打造而成的,裏麵還有水。在水的四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鬼燈草,一有人靠近,它們就噴出黑色的煙霧,這和之前的倒有些不一樣。

老九此時頭朝地趴在池子邊上,看不出到底是生是死。瘦猴想要跑過去看個究竟,被葉煒一把拉住,他指著周圍說:“你貿然進去,結果就和他一樣。”

就在瘦猴要發話時,他聽到邊上忽然傳出非常詭異的腳步聲,從身後通道的深處,走出來一個人影。

瘦猴看到那人的一刹那,以為自己看到了鬼。來人瘦得幾乎隻剩下一把骨頭,根本看不出人形來,並且還掛著和葉煒一模一樣的古怪笑容,眼中毫無生氣,他的樣子更像一個鬼魂。他的頭發幾乎都脫落了,隻有零星的幾綹兒掛在腦門前。他沒有任何裝備,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從頭到腳,隻有臉慘白得像白蠟一樣。他手裏沒有手電也沒有火把,仿佛一直都在這裏一樣,隻是看到有人來了,出來串個門而已。

那人行走得非常緩慢,瘦猴覺得他走路的方式很像娘娘腔。那人走到他們的麵前,開口道:“你還是來了,我等了你很久。”

葉煒說:“我是來糾正你的錯誤的,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那人咯咯地笑了起來:“你指的是鬼珀嗎?嗬嗬,那東西已經被那人扔到池子裏去了,貓沒能阻止他。”

他繼續說:“真正的銅壁就在這池子下麵。”

瘦猴疑惑地看著兩個人,葉煒的手一直抓著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半步。那人朝他們走近了些,瘦猴發現他走得慢,是因為他的腳非常小,就像古代的女人裹了小腳一樣,並且還穿著一雙壽鞋。近看才發現,他真的瘦得隻剩下皮和骨頭,手臂比竹竿還要細,用移動的骷髏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骨骸”說道:“作為一個葉家的鬼童,你很稱職。”

葉煒從鼻子裏哼出了笑聲,但是沒有回話。那個人繼續說:“怎麼樣?最後我完成了承諾,把那隻貓給幹掉了。你現在自由了,大哥,該你完成承諾了,還是你想讓你身邊的這位小兄弟代替你?就像我讓陳茹蘭代替了我一樣。”

瘦猴睜大了眼睛:“你是那個已經死掉了的葉珽?”

那人頭一次看著瘦猴,不過眼神滿是輕蔑,他說:“我們不是見過一次麵嗎,你怎麼忘記了?”

瘦猴的大腦飛快地閃過那次火車上的情節,那人看到他的表情哈哈地笑了起來。那人說:“陳茹蘭是一個聰明的蠢女人,用這個詞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不過葉煒啊葉煒,你同樣也是一個笨蛋啊。”

葉煒同樣笑著說:“隻要後麵的七個鬼魂還在,你和我們一樣危險,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以為你把魂珀附在那隻貓的身上,就能再躲過一次死劫?別忘了,現在這裏沒有玄貓給你移魂了,你以為你還能繼續在這個地方待多久?你也隻是一個半死人罷了。”

葉珽深吸一口氣,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最後他笑著說:“你知道陳茹蘭最後是怎麼死的嗎?”

葉煒說:“我知道。”

葉珽陰暗地笑著說:“那牆上的字嗎?哼,姓殷的老頭兒最多也就是安葬了陳茹蘭,躲在角落裏生不生死不死罷了,現在估計已經徹底完蛋了。而我則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葉煒看著葉珽說:“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一個人像一具屍體一樣躲在這裏,利用那隻貓來控製一切。如果不是我看著那隻貓到現在,你早就死了,沒有那隻貓,你和屍體沒區別。”

葉珽大笑起來,說:“不如說無法擺脫吧。作為葉家的鬼童,你沒有辦法殺掉葉家的任何一個人,哪怕那隻貓隻有我的魂珀,你也沒有辦法動它,除非魂珀回到我身上。”

瘦猴看著葉珽,意識到這個人居然這麼變態地躲在這個墳墓裏五年!五年裏,他就不吃不喝?那麼現在,他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瘦猴已經無法理解這兩兄弟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了。

葉煒倒是一臉無所謂,隻是非常注意四周的變化,指著老九說:“那個人怎麼辦?”

葉珽哦了一聲,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對,應該說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說完非常邪惡地看了瘦猴一眼。

葉煒說:“他必須出去。”

葉珽又笑了出來,說:“出去?哈哈,那麼你代替他嘍?”

瘦猴根本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到底他媽的在打什麼啞語,你們告訴我,老九到底怎麼了?”

葉煒著急地朝瘦猴走了一步,但是瘦猴馬上警惕地往後退去,忽然他感覺肩膀劇痛無比。瘦猴朝後看去,發現其中一個黑色的人居然將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連叫的力氣都沒有。

而原本趴在池邊的老九抖了起來,三人看向馮老九,此時從馮老九的嘴裏發出了女人的笑聲,那種笑聲就像一種陰冷的呼喚。

11: 40 郭璞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