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7日,日軍經多次猛攻後從北門、小北門處突入莊內,與守軍展開了慘烈的巷戰。守衛小北門的181團3營官兵全員犧牲,三百餘名日軍殺入莊內,慘烈的巷戰開始了。
【台兒莊中部地區·女縱臨時營地】
直衝院門的一間大房子內,政委玉瑤正向佩君彙報從二十四號到今天為止的戰損情況:“二十四日起,日軍對我台兒莊地區發動多次猛攻,我部與三十一師協同抗敵。在這持續三天的激戰中,我部的傷亡人數直線上升。目前,傷亡人數,已達四百多人……”
佩君眼角一跳,雙手握拳,狠狠地在桌麵上砸了一下“從軍這麼多年,就沒打過這樣慘烈的仗,才三天,我們就損失了超過一半的人!”
“是啊,而且還不知道,這場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平複了下心情,佩君站起身,拽了拽軍服:“走,跟我去醫護室看望一下傷員。”
“是。”
醫護室是由原來的柴房改造而成的,裏麵堆滿了一堆堆木柴。這裏被劃歸為女縱的臨時營地後,這間柴房也就被改造成醫護室使用。
此時的醫護室內,一個個衛生員正在傷員的鋪位前忙碌著。有的為傷員擦酒精消毒,有的為傷員換繃帶上藥,還有的正在為剛送到的重傷員在僅有的兩個手術台上進行手術——說是手術台,其實也就是兩個土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送到這的都是重傷員,沒有一個是輕傷員;從第一場戰鬥起,所有的戰士都秉持“輕傷不下火線”的精神,把緊張的床位讓給重傷員。
佩君伸手推開房門,傷員們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門口,想要看看來的是什麼人。當她們發現來的是縱隊的司令員後,所有的傷員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口中喃喃說著“司令員…司令員”。
“大家都坐下,坐下…”佩君開口說道。佩君來到護士長麵前問道:“傷員的情況怎麼樣?”
“報告司令員,送到這的傷員雖然很多,但由於我們部隊目前的藥品供應還沒有問題,所以這兒的傷員都得到了有效的救治,假以時日就可重上戰場。”
“那就好,那就好…”
“隻不過…如果持續下去,就很難說了。”
佩君臉色一凝……
3月27日,得到增援後的日軍對台兒莊發動了第三次進攻。日軍利用重炮對台兒莊的圍牆實施全麵轟擊,北城牆被炸塌,小北門亦被毀。負責守衛小北門的181團1營官兵全員犧牲,三百餘名日軍殺入莊內,戰鬥,正式進入短兵相接的巷戰階段。
剛離開醫護室,佩君就接到了通訊員的緊急報告:“三十一師發來電報,要求我們協助殲敵。”
“命令一支隊集合,隨我上陣殺敵!”
“是!”
【台兒莊北門附近】
一支日軍隊伍在街道上謹慎前行,一個個日本兵舉著三八步槍向四周仔細觀察,隊伍裏的五輛裝甲車也隨時處於待命狀態,車頂上的炮塔不時地向前方進行一百八十度旋轉,提防著可能出現的襲擊。這支日軍,正是最先攻進莊內的岩山聯隊;他們奉命作為先遣部隊為日軍大部隊掃清道路。
街道兩旁的房屋上,埋伏著將要對這支日軍發起襲擊的女縱第五支隊戰士和三十一師一個加強連的士兵。
“劉司令,怎樣,有把握殲滅這股鬼子嗎?”加強連的黃連長說道。
“如果能第一時間滅掉鬼子的五輛裝甲車,再加上我部的強大火力,殲滅這股鬼子還是有可能的。”佩君答道。“這樣,我們各自抽調五名戰士組成一個爆破組,在戰鬥發起前先滅掉鬼子的裝甲車,然後集中火力打他的步兵,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