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辦公室,一席人懶散的癱軟在各處,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陸煜城目光冷峻的看著溫文儒雅的水木,周瑾瑜平靜如水的站在一邊悠閑的喝著咖啡,地上橫七豎八的人水木視若無睹,微笑的掃視著陸煜城把自己的辦公室搞的這麼亂,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再說一遍,要是你再敢動我身邊的人,別怪我滅了方源。”陸煜城一字一句吐露的寒語似乎對兩個人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隻是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這是怎麼回事?”陸煜城剛走不久,易水仙就踱步進來一探究竟。
“如你所見,陸煜城來砸場子咯。”周瑾瑜將椅子轉到窗邊,目光凜冽的盯著陸煜城正在離去的背影,目不轉睛。
突然,陸煜城猛然轉身抬起頭,對周瑾瑜做了個射擊的姿勢,估計是眼神太過犀利,陸煜城沒法不察覺,周瑾瑜邪笑了起來。
“嗬嗬,有意思。”周瑾瑜興奮的陰笑,看起來邪惡的像個變態,隻是易水仙和水木早已經習以為常。
“現在打算怎麼做?”易水仙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打手被拖了出去,不屑的皺眉。
“滅了方源,哼,誰在乎這個公司,陸煜城現在沒法把唐公司整個接手,父親大人怎麼可能會把公司給他?我就在這裏慢慢的等,等到時機成熟,不是他滅我,而是我滅他,嗬嗬…哈哈…”水木越說越激動,周瑾瑜平複了心情,卻看到水木笑的更加的張狂,果然是,有個好爸爸,萬事大吉。
“你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那為什麼現在不能直接把公司傳給你。”易水仙不解的問著,說話間優雅的點燃了一支煙。
“公司幾年來都是陸煜城在料理,唐少又把黑道事業做的那麼風生水起,肯定是有一些地位的,隻是公司越龐大,回頭我收益的越多,因為那些元老們,聽的都是我爸的,迂腐古董又固執,公司這些人越多,我的收益就越大,越容易把公司接手。”水木冷靜的分析完,看易水仙一直在發呆,輕皺眉頭,走了過去,一手握住易水仙冰冷的手。
“怎麼了?在擔心?”水木簡單的詢問,易水仙就已經知道他所問何事,她知道他一直最擔心的最忌諱的,就是她的心,害怕她的心不穩定,隻是她現在沒法給他確切的保證,因為她的心在見到季炎彬的時候,還是輕微的動搖了一些。
“沒事,我會調整好的。”易水仙抬頭尷尬一笑,偎進水木的懷裏。
“別耽誤我們原有的計劃,一些小打小鬧的情緒,我就不會在意。”水木警告式的說道,然後抱緊了懷裏的人,周瑾瑜識相的走出辦公室,一時間,辦公室隻剩下兩人的呼吸。
“我知道的。”易水仙說完就沒有再開口,隻是躺在他懷裏,貪婪的感受他給予她的一切關愛。
兩個人都明白,在一起時間久了,如親人般的依賴是最牢靠的,誰都不怕誰離開,這才是一輩子的開始,現在的人們中,也許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個如同親人一般的人,愛護著你,依賴著你,興許欺負著你,但你卻情願和她這麼小打小鬧下去,因為都堅信,對方不會離開自己,就算已經過了熱情,也是平淡的美好。
……
季炎彬又一次被推出了廚房,隻因為她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碟子,但是方淩萱沒有給她機會,無情的關閉了廚房的門,把她隔絕在了外麵,盡管她想說,兩個人一起努力的成果更加香甜。
敲了很久的門,對方還是沒有放行的意思,季炎彬隻好拿了去吧台開了一瓶紅酒,晃了晃杯中的液體,清香的味道就彌漫了上來,隻是聞著都有點暈醉的感覺,季炎彬輕啟嘴唇卻一口氣幹了,再蓄滿,拿起杯子坐在了沙發上。
電視裏正好播著‘你的承諾’這個林雪最喜歡的曲子,也是作為鈴聲的曲子,季炎彬有一瞬間的慌神,轉頭看向廚房,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果斷換台。
林雪是她舍棄的,放在心裏深處最不該提及的名字,她明明有著東西閃爍的瞞著她,也不願說出來與她分享,所以季炎彬生氣,從她第一次接近自己就是明顯的有預謀,可惜,季炎彬不知道林雪所謂的預謀就是愛。
季炎彬捏緊了手裏的酒杯,目光深邃的盯著前方發呆,這個謎題得在一個人身上解開,季炎彬又望向廚房,嘴角勾起弧度,就是她—方淩萱。
正在季炎彬思考的時候,廚房的門打開,方淩萱端著一個精致的碟子出來,裏麵的東西散發著誘香,季炎彬起身,上前接住了方淩萱。
“想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方淩萱一邊擦手一邊問道。
“想到有口福自然開心。”季炎彬說完就把碟子放到了餐桌上,為方淩萱端來倒好的酒杯。
季炎彬忙完才發現方淩萱做了半天隻做了一盤菜,而且是一盤土豆,季炎彬不解的看了眼方淩萱,拿起叉子不安的戳了戳盤子裏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