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陸曉靈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端了個凳子,坐在季炎彬的床前。
“剛幹嘛呢?”季炎彬隨口問道。
“躲貝蔓莎。”陸曉靈不悅的回答道。
“躲她幹嘛?”
“她肯定是想跟蹤我,然後找你,之前就是因為她,你才出了事,現在,我要把你保護的好好的,那個壞女人,就讓她離你遠遠的。”陸曉靈說著,狠狠的捏著拳頭,樣子凶狠的似乎真的可以保護季炎彬似的。
“嗬,她怎麼就成壞女人。”季炎彬被陸曉靈的詞語逗樂了。
“當然是,之前勾引你,你出事了不在了,就開始勾引易雲寒,簡直是騷氣滿天飛。”陸曉靈鄙視的說道,恨不得把貝蔓莎放馬桶裏淹死。
季炎彬聽她這麼說,倒是想起了什麼,之前確實和雲寒走的很近,季炎彬也是親眼見過的,倒是他們兩個有什麼,季炎彬也不是那麼在意,隻是她在意,貝蔓莎對易雲寒的心思,是為了什麼,至於貝蔓莎喜歡誰,她根本不在乎。
“沒事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季炎彬豪邁的拍著胸脯,坦然說道。
“說是這麼說,不過,斷個手腳倒是不影響你出門,真要是不穿衣服,你能出門嗎?”陸曉靈聽季炎彬那麼說,一下就不樂意了,什麼手足,衣服的這些話,她是最不愛聽的,人家周幽王還為博紅顏一笑,還烽火戲諸侯呢,人家隋文帝就隻有一個老婆呢,那些話都是男人為自己的花心,找的借口罷了,陸曉靈心裏越想越氣憤,白了季炎彬一個大白眼。
季炎彬嘴巴長了半天也沒答出個所以然,對於陸曉靈的言論,又沒有可反駁的,一下子被噎的說不出話了。
“說不出來了?這都是你們的那些借口,以為自己是誰呢,把女人當什麼了,一個個的花叢深處走,豈能不留香呢。”陸曉靈笑著說道,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季炎彬的肩膀,那眼神,季炎彬一看明了,當下更是說不出話來反駁了。
“我要休息了。”季炎彬躺下就用被子蒙著頭,逃避的不再看陸曉靈。
陸曉靈也不戳穿她,隻是在一旁,削著另一個蘋果,削好了,為她放在桌子旁邊。
“明天我和你一起搬過去,我哥說了,要好好的近距離觀察你,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出麵,所以就委屈他妹妹了。”陸曉靈擦好水果刀,在一邊故作委屈的說道。
‘是有多委屈。’季炎彬嘴裏小聲念叨了一句,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陸曉靈也不理會她的怨氣,吩咐了一下,就回去收拾東西,隻能明天過來接季炎彬一同進別墅入住。
第二天,季炎彬的出院手續辦好,周圍一群的保鏢就護送著季炎彬出院,可是一行幾人的行為,讓來往的人群,投去探究的目光,好像季炎彬是明顯一般,這讓她心裏很不爽,被人像馬戲團的猴子一般盯著,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季炎彬硬著頭皮,加快了步伐,剛出醫院,就看到一輛火紅的寶馬敞篷,停在正對著她的門口。
“嗨,baby。”陸曉靈帶著拉風的墨鏡,十足霸氣的伸著修長的胳膊跟季炎彬打招呼,又是一群探究的目光,其中還夾雜著羨慕,季炎彬真是受夠了,自從出事以後,她就特別討厭被人盯著,因為已經不是之前的麵容,讓她覺得那些人都在看她陌生的臉,讓她心裏彷徨不已。
“趕緊走。”季炎彬一溜煙的跑進了車裏,趕緊按了收篷的按鈕,一邊收篷,一邊對著陸曉靈命令道。
“你怎麼這麼緊張?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被人矚目麼。”陸曉靈不解的問道,被季炎彬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看看我的臉,還想矚目嗎?我還能像以前一樣的享受被人矚目嗎?”季炎彬突然發怒的神情,又把陸曉靈嚇了一跳,看她真急了,她趕緊開車離開。
“這張臉,我看著還想矚目,你喜不喜歡,我不知道。”陸曉靈用季炎彬足以聽到的聲音說道,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不敢看季炎彬的表情。
季炎彬沒有答話,隻是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色,再美,也沒有了欣賞的心思,隻是心裏泛起的苦澀,又有誰知道呢,又有誰能體會到呢。
“如果你試試一覺起來,被人換了臉,那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季炎彬喃喃自語著,卻被陸曉靈聽在耳朵裏,顯得出奇的刺耳,她平靜的說出來,卻比咆哮著,更能讓她覺得悲傷,可能真的是無人可以理解的痛,陸曉靈這樣想,心裏隻覺得季炎彬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