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季炎彬在你家?5歲的時候?”方淩萱突然打斷了林雪的敘述,林雪淡淡的看著方淩萱,木訥的點著頭。
“我跟她,從小就認識。”林雪說完,淚水毫不留情的奪眶而出,心裏那個傷疤揭的越來越大,像是昨天才結的痂,被揭開的時候,鮮紅的血往出湧,帶著滾燙的疼,灼熱著林雪的心。
方淩萱覺得事情越來越超出她的想象範圍,她原本以為是林雪的美吸引了季炎彬,如今看來,兩人本就是青梅竹馬,所以感情才如此的深。
“難怪她那麼愛你,你們的感情原本就深。”方淩萱不自覺的出口,像是自語。
“嗬,她現在根本就不認識我,是我主動接近她的。”林雪苦笑了一聲,流進嘴裏的淚水,像濃鬱的黑咖啡,泛著苦澀,卻失去了香醇。
方淩萱的眼裏溢滿了驚訝,事情越來越離奇,越來越超出她所能理解的範圍,疑惑的望著林雪,滿眼的需要知道答案的表情。
“季炎彬的爸爸和我爸是多年的戰友,季炎彬的媽媽是文藝兵,久而久之就有了感情,季炎彬的爸爸和季炎彬的媽媽是在軍隊裏定了終生,季炎彬的媽媽當時懷了她,臨生產的時候,因為軍隊離市裏的醫院太遠,來不及去醫院,而當時季炎彬又是難產的孩子,所以季媽在分娩的時候,大出血,搶救不及,去世了,季炎彬的爸爸過度悲傷,提早要求退役,辭了營長的職務,帶著季炎彬離開了,在她4歲那年,季炎彬的爸爸帶著她來到了我家。”林雪縮在沙發裏回憶著,方淩萱隻認真的聽著。
“那晚,是個很冷的冬天,已經快11點,我正在梳洗,就聽到有人敲門,我跟在爸爸媽媽身後,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季炎彬和她的爸爸,她爸爸連我家門也沒進,跟我爸說了什麼,就離開了,季炎彬從此就住在了我家,我爸媽收養了她,但是她爸一直沒有再來過。”林雪說完,又緩了一口氣。
“沒想到季炎彬的身世,這麼可憐,那後來呢?”方淩萱感歎了一聲,繼續追問著。
“我們一直處的很好,季炎彬也沒有提過她爸爸的事情,就一直在我家這麼住著,她5歲,我6歲那年,那個女人又找到了我爸,跟我爸大吵了一架,我才知道那女人是我爸的情人,但是我爸讓我不要告訴我媽,說他也是迫不得已,我當時覺得爸爸也很可憐,就答應不告訴我媽,有一天我爸媽帶著我和炎彬去遊樂場,碰到了一個小女孩,玩的挺好,她就說以後都來找我們玩,那個女孩就是---易水仙。”林雪說著突然拳頭握的緊緊的,青筋都有些暴起,方淩萱趕緊拍著她的背,讓她別那麼激動。
“當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隻覺得那個小女孩很可愛,後來小女孩經常來找我們玩,一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她發現了我和炎彬的感情,說北山晚上有流星雨,對著流星雨許願,什麼願望都可以達到,也說永遠祝福我和炎彬,我們當時都很激動,就決定晚上偷偷溜去。”林雪說著肩膀不住的顫抖。
“你和季炎彬從小就在一起?”方淩萱還是想象不到。
“恩”林雪隻淡淡的回答道,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的意思,方淩萱也不再追問,這種感情,隻有當事人懂得,她曾經對季炎彬的感情,也是讓她猜想不透的,季炎彬有這個魅力,這點,她毋庸置疑,所以也就沒有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