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肯定是不能住,再住就不是那個價了,酒店和旅館季炎彬更是住不起,她現在還負債累累呢,想了想,季炎彬還是往附近的公園走去,先在那裏將就一晚,季炎彬這樣想著,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前走著,突然眼前又猛的一黑,季炎彬下意識的蹲了下去,等好一些了,然後又繼續向公園走去。
來到公園,季炎彬才知道為了生存的可憐人,不止她一個,公園的椅子已經都是公椅有主的,季炎彬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一個空著的,頓時心裏泛起無數漣漪,真是什麼工作都難,看著好幾個拾荒者,似乎都害怕季炎彬搶自己家一般的拚命,季炎彬隻好作罷。
默默的走到一邊的稀少草坪上去了,找了個較為陰暗的角落,季炎彬坐下來休息會,看著這個已經沒有遊人的公園,剩的都是跟自己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季炎彬頓時覺得酸楚不已,躺在這個草坪上,露宿街頭的感覺真的好可悲啊,第一次覺得能睡在床上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看著天空中閃亮的幾顆星星,季炎彬全身酸疼的厲害,雖然已經累的前俯後仰了,可是想睡覺,怎麼也睡不著,明明困的要死,卻死活睡不著,季炎彬真的很抓狂,輾轉反側很久,才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
易雲寒知道了水木的事情,一直思考著事情的發展趨勢,水木去了方源,單憑私生子這一身份,唐公司也不會把他怎麼樣,隻是不知道他和陸誌國怎麼交涉的,陸煜城一直陰沉著臉,想必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從小到大稱兄道弟的人,竟是他私生子的弟弟,而他卻一直被瞞到了現在,不但是父親背叛了自己過世的母親,也是對他的一直欺騙,他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易雲寒越想越頭疼,季炎彬的時候還沒有著落,水木又投奔方源,唐公司真是腹背受敵。
易雲寒想到這裏,煩躁的滅了煙頭,既然都這樣了隻能順其自然,他起身,走進陸煜城的辦公室,緊拉著的窗簾,隔絕了外麵的燈紅酒綠。
“去吃晚飯吧。”易雲寒也沒有開門,雙手插進口袋裏,靠在牆上。
“你去吧,我沒胃口。”陸煜城淡淡的說道,聲音中卻還是透著森冷。
“去喝一杯,我也沒有食欲。”易雲寒還是懶懶的靠在牆上,似乎不靠著牆壁來支撐,整個人就沒有力氣站穩一般。
陸煜城沒有再開口,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長長的睫毛在眼前掃地著,說不出癢,揉了揉眼睛,起身。
“走吧,順便叫上貝蔓莎。”陸煜城一邊說著,一邊往出走去,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曉靈,第八號見。”說完掛了電話,回頭看著易雲寒也掛了電話,淡淡的笑意如履薄冰,易雲寒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跟著陸煜城一起出了公司。
現在的陸煜城已經有了陰影,連對自己都已經有了戒備,易雲寒無奈之餘,又對水木牙癢癢了起來,這個混蛋,摧毀了煜城僅有的信任,現在的陸煜城又成了小時候的那個充滿戒備的刺蝟。
第八號停車場,陸煜城和易雲寒下了車,遠遠就看到貝蔓莎的保時捷也開了進來,兩人都沒有走,隻是等著她一起,貝蔓莎停好車,踩著5厘米的高跟鞋,和易雲寒走在一起,到易雲寒的肩膀以上,陸煜城笑的如沐春風。
“你倆看著還挺般配。”陸煜城淡淡的開口,眼裏什麼表情也沒有,易雲寒不知他說這話的含義,也就沒有在意表麵的意思。
貝蔓莎嫵媚的一笑,看向陸煜城微微抬起下巴,挑釁的眼神說道:“我到覺得,我跟唐少,更配。”
陸煜城沒有再說什麼,三人一起走出了停車場,在第八號門口等候的陸曉靈看到幾人,微微的笑著,隻是看到貝蔓莎,眼裏有一絲不屑和厭惡。
四個人聚在一起,也沒有人先開口,隻是進了電梯,第七層,電梯開了,嘈雜的音樂也隨機入了耳,四人同時出現在電梯裏,保安都是驚訝不已,一邊的保鏢隔著幾人,一路帶到了包廂處。
陸煜城卻突然止了步子,徑直走到了吧台上坐下,以前總是看季炎彬坐在這裏,不知道這裏是什麼感覺,陸煜城現在打算好好的享受一下,三人看他坐在了吧台上,微微皺了下眉頭,還是跟了過去。
“這裏坐著,怎麼談事情?”易雲寒勾著陸煜城的肩膀,在耳邊說道。
“偶爾感受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陸煜城拿了瓶威士忌就已經開始喝了起來,別的洋酒他還真喝不習慣,偏就這個口味對他,陸煜城淡淡的笑了,順著酒中的苦澀一樣,淡淡的,澀澀的滑進喉嚨,貝蔓莎也拿著杯子,蓄滿,一口飲盡,心裏說不出的爽,最近的事情,真是壓抑的每個人都像緊繃的琴弦,再緊一緊,真的就要斷了。